又是初冬了,外麵的樹葉已經落得差不多了,剩下幾片殘葉敗枝在寒風的蹂躪下搖搖欲墜。
清晨,一輪紅日如同從血池掙開的皮球,劫後餘生的往天空爬著。
學院裏成群結隊的弟子們,一個個穿著厚披風,要不就圍上了皮毛的坎肩,抱著雙手,縮著脖子在學院裏散著步。
夏瑾沫慵懶坐在學院東側的一根樹杈上,微眯著眼,雙手抱在胸前,靜靜養著神。
“小沫,學院放假你不練習,現在學院恢複上課了,你也不願去練習,你這是要上天呀?”柳洋在樹下,看著坐在樹上,背倚著樹杈的夏瑾沫,大聲的叫道。
這句話原本是夏瑾沫帶來的,最近卻成了他的口頭禪,一有事,就問別人是不是要上天。
“上天入地,我定拉著你作伴,咱倆黃泉路上也有一個伴,你說呢?”夏瑾沫一個跟頭從樹上跳下來,從柳洋背後將頭伸到他前麵,笑著道。
“你別嚇唬我,我可不想死。”柳洋被嚇得縮著脖子跳到一邊,躲開了她。
“別瞎說,是不是閑最近太平了不舒服,要鬧出點麻煩來才好受?”趙理也來了,跟在柳洋後麵,隻是他的性格不太像柳洋,相對要穩定一些。
“唉,希望是太平了。”聽到趙理這句話,夏瑾沫不僅輕歎了一聲。
一個月已經過去了,學院倒是恢複了上課,那些弟子也將之前發生的事忘了,年輕人嘛,心性好動又容易過坎,這事一過去,所有人也都是沒事人一樣,還是該幹嘛幹嘛了。
學院也一樣,入冬了,樹木該落葉的落葉,該枯萎的枯萎了,一切還是去年的看樣子,絲毫沒有為有兩個人在這裏離去,而有絲毫的停頓。
“應該沒事了吧,如果那個人殺人,隻是因為別人撞破了她的秘密的話?”柳洋突然的說道。
“撞破秘密?”夏瑾沫奇怪的看向他。“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呢?”
夏瑾沫之前就是沒想到,總覺得這個人可能是和她們兩有仇,或是妒嫉她們成績好了,甚至想過是那個人心理變態,就如同顧樸問的,她一直在想著李淇和洪雲,這兩人之間有什麼共同點。
什麼她都想過了,可就是沒發現她兩有什麼共同點,卻沒想到柳洋今天的一句話倒是提醒了她,沒準這兩人唯一的共同點就是撞到了別人的秘密。
“我是猜的,我覺得有這種可能,是她們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所以別人殺了她們滅口了。”柳洋低著頭,一番特別的解釋,讓人覺得他好像有點心虛的樣子。
“柳洋你是不是知道什麼,是不是李淇對你說了什麼?”夏瑾沫善察言觀色,見柳洋麵色不對,便追問了起來。
“不是吧,李淇死的那麼蹊蹺,而且那天她剛好和你換了房間,我原以為對方是要殺你的,隻是剛好被李淇撞上了。”
趙理驚訝的叫道,同樣說了一番讓夏瑾沫起了一身毛毛汗的話。
她之前也沒這樣懷疑過,不過倒也有想過,隻是沒深想,現在聽趙理一說,她才覺得要是那個人針對的是她,那那晚不就是李淇代替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