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士見狀頗為有些意外,看了鄭風一眼,沒記得自己見過這個小孩,而且也沒看出鄭風與其他小孩有何不同,心裏納悶,不知為何自己的豹子會有這種反常的舉動。
但現在顯然不是探究的時候,騎士拍拍烈金豹的頭顱,催促烈金豹跟上前方那道偉岸的身影,烈金豹這才戀戀不舍地撇下鄭風,繼續向前走去。
高台上的老者見狀暗道這群人也太猴急,不等信號便闖進來了,我正在興頭上呢。
“來者何人,為何不通報一聲便大搖大擺闖了進來,當這裏是自己家嗎?”
走在最前麵的騎士身材要比鎧甲男還要魁梧三分,挺拔偉岸,站在高台下看老者,反而給老者一種泰山壓頂的感覺。
“老娘們還挺舍得下本啊,從哪裏找來這個凶神惡煞的大漢,連老夫看了心裏都打顫。”
騎士隊伍在高台下停了下來,走在最前麵的無疑是這隊騎士的老大,聽矮胖老者問自己,他舉起手臂向前一揮,身後兩名騎士立即從坐騎上跳了下來,兩人一躍跳上高台,一左一右架起矮胖老者,將他綁下高台,噗通一聲扔在騎士老大坐騎前。
騎士老大這才趴著身子,低頭說道:“我是烏鴉,走到哪裏就把厄運帶到哪裏的烏鴉,你,知道我嗎?”
老者從地上站了起來,拍拍身上的塵土,一副淡定的模樣,剛想說話又被人一腳踹倒在地。
這他媽的到底還有沒有劇本了,老夫什麼時候成了這種角色?
“伍陽,夕陽州你們兩個王八蛋,看戲看到什麼時候?”老者幹脆不起來了,坐在地上暗罵了一句。
伍陽早就忍不住了,隻不過一直被閉目養神的鎧甲男按著,這才看著老者出醜,鎧甲男聽到矮胖老者喚自己的名字,臉上微微一笑,似是滿意,似是得意,大吼一聲,道:“大膽賊人,真當我稻藍無人嗎?”
烏鴉聽到稻藍兩字時眉頭微皺,這讓他想起了一個古老的魔法學院,但這個魔法學院早在四十年前便銷聲匿跡,又怎麼會出現在這片荒涼的地方。
他笑笑,暗道自己真是太多疑了。
不用烏鴉發話,自有另外兩名騎士衝出,迎上兩人,夕陽州見來人照麵便是一道劍氣,並且用上了高級劍技,眉頭一皺,暗道怎麼還來真的了。
他不敢大意,閃身錯過,又裝作好似力有不逮,轉身完成時正好被劍氣的尾巴掃到,身體抖了抖,又與對方戰在一處,就這樣吃過幾次虧之後,終於不敵,噗通一聲摔在老者身旁。
老者見夕陽州被人打了一個麵啃泥,驚慌道:“老夕,你沒事吧。”
同時趁人不注意用手擋住臉小聲說道:“嘿嘿,被人當球踢的滋味不好受吧。”
夕陽州劇烈地咳嗽一聲,艱難道:“我沒事,可惜這些人太強了,我們不是他們的對手。”
同樣趁人不注意,夕陽州小聲罵道:“老娘們不是說就做做樣子嗎,老子這回把屁股都貢獻出來了,這回真是給足了他麵子。”
.......
一日前,魔獸森林內的某處。
“院長,一百枚金幣實在是太少了,沒有哪個騎士傭兵團會為了一百枚金幣配合我們演戲的。”說話的人是一個皮膚有些黑的胖胖年輕人,彎眉大耳,一副敦厚的模樣,此刻正哭著一張臉,望著對麵。
他對麵是一張書桌,三五本書整齊地碼在書桌一角,一本書攤開在書桌的正中央,一個體態豐腴的女人正看得入神,她的一頭金發格外惹人注目,長發如瀑,隻在脖子後麵用一個金色皮繩束了一下,鋪滿了整個後背。
聽到敦厚年輕人的話,她頭也沒抬,道:“動腦子嘛,辦法總是有的。”
年輕人聽到這句話,臉色更加難看,道:“院長,咱做人要厚道啊,您可不能再讓我貼錢了,我現在真的是一點錢都沒有了。”
“餘樂樂,你做事動動腦子嘛,我哪次也沒讓你貼錢啊。”
“可是,沒有錢怎麼請人啊?”
女人終於被這個年輕人打敗,她抬起頭,衝年輕人勾勾小指頭,將年輕人叫到跟前,輕聲道:“你去那些強盜經常出沒的地方,然後挑一個合適的機會,裝作無意間將這個消息泄露出去....”
年輕人越聽眼睛越亮,情不自禁地豎起了大拇指,道:“院長,你這招真是陰險啊。”
女人橫眉冷對,嚇得年輕人打了一個冷戰,連忙道:“高明,這招真是高明。不過,萬一這些強盜在新生學院弄出事情怎麼辦?”
女人擺了擺頭,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肩膀,低頭繼續看書,道:“有那兩個老家夥在,能出什麼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