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少爺，你房子被人燒了？”接待方曉的仆人見麵便問。
“你知道是被人燒的？”方曉反問。
“這……曉少爺，二公子上午來過，翻看你寄放在此的東西來著。”
“帶走什麼沒有？”
“沒有，絕對沒有。這是曉少爺交給我們保管的，讓他看看也就罷了，哪能讓他帶走！”
“哦。”
方曉不置可否地步入門內。
那仆人跟著他，臉上有點不好意思，“曉少爺，那是著火前的事了。二公子跟我們說，你答應讓他來的，我們不好……不好硬攔著。曉少爺不如去點一點，看可少了什麼。”
方曉搖頭道：“不必。我相信你們。”
那仆人感激地彎了彎腰。
方曉跟方永家的仆人混得挺熟了。
他的那個家，自己不在的時候，對有心人而言簡直如同不設防。他從方春哲手中弄到的物資數量不少，幹脆分批送到了方永家存放。
外出訪友的方永至今未歸，雖然以往他甚少登這位族叔的門，最近的轉變未免突兀了些，但說來終究是一家人，方永家的仆人總不至於拒之門外，再說了，這無非做個順水人情而已。如此一來二往的，他跟這些仆人的關係自然密切起來。
方春哲會找到方永家，倒在方曉意料之中，不過隨便方春哲怎麼折騰，最後注定竹籃打水一場空。
“永叔可回來了？”
“曉少爺，沒有。”
“我想在此借住一段時日，永叔不在，不知征求誰的同意好？”
“借住？也是，曉少爺現在沒了住處。這是小事一樁，我馬上安排。”
方永妻子早亡，無兒無女。這個仆人名“得慶”，擔當管家一職。能答出這句話，方永不在時，當是府上能作主的。
“那謝過慶管家。”
“無須客氣，曉少爺肯來下榻，老爺知道了，也必定樂意之至。”
之後方曉留在方永家沒有外出，下午過了一小半，有人來找，說是族長要見他。
“終於來了！”方曉聽到稟報，步出得慶為他安排的房間。
方春哲明目張膽地燒了他的房子，方澤昱十有八九會過問，下午他不適合再上山練武。果然，如今等來了方澤昱派的人。
“方春哲做的那些都不算什麼，驚動了方澤昱，才是他給我惹下的最大麻煩。玉蜂刺和廢功重修的事，能不能瞞天過海，看這一次了……”
方曉盡量讓自己的表情平靜中略顯陰沉，隨來人前往族長府第。
一間書房內，方澤昱正翻著書本等他。
“見過族長。”
方曉學過去那樣畢恭畢敬行了一禮。
方澤昱端坐於書桌後，神色頗為深沉，“曉兒，你跟哲兒怎麼回事？”
方曉的心微微一沉，故作不安道：“族長，曉兒不明白你的意思。”
方澤昱重重一歎，擱下書卷，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神氣。
“事情鬧得這般大，若不是你跟哲兒有何過節，豈會如此？你們平時爭爭吵，打打架，那倒罷了，咱們學武之人，自該有點血性。但得有個度，怎能做出這種事來！”
“族長，是我那房子的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