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腳接連落空,方輝怒氣更盛,加快了速度,出手一招比一招狠。
方曉一味閃避,任它風吹雨打,我自閑庭信步般,連衣角也沒讓方輝沾著。
“方曉,有種別躲,正正經經跟老子打一場!”方輝氣得直叫。
“那你告訴我,方春哲讓你們來是什麼意思?”方曉隨口道。
方輝不答,招呼方銘德道:“德哥攔住他,哲少沒說錯,這家夥不易對付。”
方銘德見方曉繞著方輝轉,明明近在咫尺,方輝硬是打不中,訝然地應了聲“好”,跳到方曉身後,排空運掌拍出,擦著方曉背部的行囊擊向腰脅兩側。
方曉身形一晃,自二人的夾擊中斜斜躥出,順手解下背囊擱到一邊。
方輝、方銘德一左一右撲至,待拳腳快要打到身上,方曉忽地朝方輝迎麵掠過,交錯的刹那,反手揮出一掌。
啪!響聲比前一次更清脆響亮,方輝半邊臉肉眼可見地紅腫起來。
方輝錯愕之餘哇哇大叫,瘋狗似的狂追方曉。
方銘德的駭異一點不比方輝少,方曉那一下身法之快,顯然令他心生忌憚,追來時設法拐往方曉後方,欲封死方曉活動的空間。
方曉遊走不定,避免跟二人正麵交手,即使拳腳對上了,也是使出巧勁一沾即走,決不硬碰硬。
他料想方澤昱未必要下狠手,多半借這些人弄清楚自己有沒有突破,好證明是否取出了玉蜂刺。他偏不讓方澤昱如願,刻意將功力壓製在虯肉境,隻靠靈活多變的身手來應付二人。
方輝、方銘德屢屢形成合擊之勢,卻屢屢徒勞無功,方曉像一條滑不溜手的泥鰍,稍有一絲空隙,總能不失時機地脫離羅網。
他們空自撲來撲去,始終奈何不了方曉,可方曉的手段他們就未必躲得過去。啪啪抽響的耳光,時不時地響起,鬥了一陣,兩張臉竟俱向著發大的饅頭看齊。
二人咬牙切齒,又羞又恨。打著打著,方銘德難得地將方曉逼到方輝身前,方輝發狠張開手臂抱出,冒著空門大開的風險,想抱住方曉摔倒。
方曉一個旱地拔蔥高高躍起,矯健的身影轉眼來到方輝頭頂,向方輝身後翻身落下時,手指順便扣住方輝下巴扳去。
方輝失聲慘呼,下牙磕著上牙,中間夾住一條舌頭,當即摔了個四腳朝天。
方曉落回地麵,方銘德飛腳踹至,倉促中,方曉彎下的腰一架,背著方銘德的腿突然挺身。
方銘德給方曉掀上了天,剛要來上個筋鬥,好騰空挪開。方曉伸手一探,捏住了方銘德的耳朵,站在原地也沒使力。方銘德的筋鬥翻了一半,頭連著耳牽在方曉手中,慘叫聲中一頭栽下。
方輝、方銘德成了一對難兄難弟,相繼躺到地上,翻來覆去打著滾,一個舌頭幾乎被自己咬斷,一個耳朵差點被自己撕裂,鮮血流得歡快。
“你們兩個真的是寶髒境?”方曉示之以暇地拍了拍衣服上的塵土。
“鼠……鼠兜……”方輝驚恐地望著方曉,捂住嘴含混不清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