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精彩得很！”
方曉拍著手笑道。
他一直在旁靜觀場上的變化，永叔的維護不消說他感念於心，族人們在方澤昱的威懾下唯命是從，也不出他的所料，見這樣下去會拖累永叔陷入險境，於是開了口。
靈偶夭夭體內隻裝上三枚靈石，能耐受到很大限製，兼且鬼魂處於衰弱狀態，可不比未來記憶中的那一世，由家族為她提供靈石，並將養了蠻久，暴走時有大殺四方的本事。
“方澤昱，你說玉蜂是方家族長曆代獨享的秘密，你說是就是吧。但硬要牽扯到永叔頭上，那就太扯了。”
方永笑著望了一眼大家。
“方立瑞父子兩個是我殺的，起因是我去跟通濟行交易換取資源，被方晨傑他們半路上打劫，那傻瓜被我打了後隨口亂叫，不巧竟叫破了我的身份。我潛入他家，聽他父子兩個密謀，要將對我的懷疑捅到方澤昱那裏，方立瑞這條老狐狸也早看出來，方澤昱對我明麵上好得很，實際上麼……嘿嘿。那時我不想驚動方澤昱，省得被發現突破了修為境界，於是出手殺了他們，順便揭穿了他們做的那點醃臢勾當。”
方澤昱目光陰森地盯著方曉，道：“你這孽畜，我看你口齒便給，頭腦清醒，不像迷了心竅。你究竟搭錯了哪根筋，聽了誰的造謠，定要跟我作對？沒想到我把你養大，對你百般照顧，換來的就是這個結果！”
方曉撇了撇嘴，譏聲道：“得了，方澤昱，我承認你演技好，我懶得陪你耍嘴皮子。隻要此事不牽連到永叔，天塌了我都不管。”
他繼續揚聲道：“我跟通濟行交易，賣的是我自己的東西，家族可沒什麼能讓我拿的，否則用不著費那個勁。原因嘛挺簡單，我需要的資源太多，在之前的一段時間，抓住了方春哲跟水蘭偷情的把柄，還能從他那裏弄到一些。後來方春哲為拿回罪證，也發了狠，殺了我的婢女，燒了我的房子。我為了不引起方澤昱注意，隻有另想辦法。嗬嗬，這事本來已經過了，沒想到方春哲還不死心，想借秋獵來對付我，剩下的大家懂了吧？”
水蘭之死，方曉房子被燒，這些事在場的人依稀留有印象，聽了後，將信將疑之餘，信的成分多了點兒。
方澤昱背負雙手，冷然道：“方曉，我由得你說。春哲果然為你所害，他如今不能說話，是黑是白，全在你嘴上。但那又如何？今天任你巧舌如簧，休想逃出我的手心。”
方曉豎起拇指，道：“好霸氣。”
拇指一收，換成了尾指，他道：“方澤昱，你看我像自尋死路的白癡麼？”
他自問自答地道：“我照過鏡子，不像。雖然以前確實是個白癡，拿你當至親來看待，著了你的道仍不自知。好在老天有眼，終讓我發現了真相。我也納悶過，為什麼你不直接幹手淨腳除掉我，要用玉蜂刺這種小手段？”
還是自問自答，他道：“我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當然不可能弄明白。思來想去，必是有些讓你忌憚的東西，不好下狠手。畢竟，我父母都是修士，盡管去得早，要說一點人脈都沒留下，也太說不過去。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