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下的老烏龜,就知道你沒種,盡管讓手下人跟著吧,我殺了你再幹掉他們,不過是件多費點手腳的事!”
方曉掠眼間,見馬車躥出了車隊,拉車的馬沒頭蒼蠅般,在往另一個方向亂跑,車後有十來名騎馬的漢子追了上來,於是故意哂笑說道。
“小王八蛋,上回爺是陰溝裏翻了船,一時輕敵大意著了你的道,這一回沒那麼便宜了,不將你小子的皮肉骨頭一塊塊砸成泥,爺這姓今後倒著寫!”
井誌恨不得撲來咬掉方曉身上一塊肉般狠狠說道。
“又來又來,井下的老烏龜,欺我不曉得你姓井是不是?你這姓再怎麼倒,還不是一個鳥樣?你怕死,怕不是我的對手,明說嘛。跟來那些是你的人,擺明了防著打不過,好拿他們當你的烏龜殼,到時一頭縮回去。我懂,不揭穿你。”
方曉用劍化解大錘的一記攻勢,繼續哂笑道。
“井爺我會怕你這寶髒境的小王八蛋?呸!”
井誌被方曉說得差些氣炸,扭過臉衝著車外吼起來。
“你們他媽的正事不幹,追來幹什麼?擔心爺不是這小王八蛋對手?滾,爺是人武尊,不親手殺了這小子,爺這臉今後往哪兒擱?你們給爺滾回去,趕緊把王家那些殘渣餘孽收拾幹淨!”
“誌爺,那小王八蛋是在激你……”追來的人裏有個迎風喊著,提醒井誌道。
“滾滾滾!當井爺白癡嗎?連這都聽不出來?媽的你們不會真以為爺不是這小子對手吧?”井誌咆哮如雷。
追來的十來騎灰溜溜地撤了。
不過誠如井誌所說,連這些人也不太相信,一位人武尊會再次栽在一個寶髒境武師的手裏。
“井下的老烏龜,算你還有點武尊的氣度。你我公平地打上一場,要是敗在你手裏,我也認命了。”方曉讚道。
“嘿嘿,小王八蛋,在爺麵前耍什麼心眼都沒用,你死定了的,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有沒有膽子說出你的姓名?放心,爺決不為難你的家人,就通知一聲,讓他們給你收屍。他們見到你的屍身,一定對爺感激得痛哭流涕,哈哈……”井誌的人笑得瘋狂,錘舞得瘋狂。
“免了免了,若死在你手裏,是我命不好,命不好的人死掉了活該,有什麼臉說出姓名?省得給家人臉上抹黑。井下的老烏龜放心,如果我死了,不會有人來找你麻煩的。”
“呸,盡管來,我井誌怕過誰來?我井家怕過誰來?小王八蛋,你沒膽子說是吧?爺一口唾沫一根釘子,說不為難你的家人,就決不為難他們。”
“得了,井下的老烏龜,省省心吧,弄不好今晚你就得把命丟在這荒山野嶺,不如好生想想到了地府如何投個好胎,不用你來操那份心。”
“氣死爺了,看錘!”
井誌氣得大嚷,手裏的大錘忽然鬆開,大錘連同握把打著滾兒,舞成一輪虛影整個砸向方曉。
方曉的人逼仄在門框邊上,要躲已經沒處躲了,急切間撞開車門,跌入車廂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