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穆陽一掌狠狠向韓長老打去,而就在這時一聲歎息如同穿越了時空從遠古傳來,那麼的模糊,卻又清晰的在每個人腦中炸響!所有的一切全部靜止,宮穆陽也保持著打出掌的姿勢,包括空氣也瞬間凝固。
一切重新恢複,宮穆陽和身後眾人駭然的望向雪寒山之後的那座終年寒雪覆蓋的高峰——寒雪峰。
一個滿頭白發的老者站在寒雪峰看向了這邊,他就那樣踏著虛空緩緩走來,沒有靈力波動,如屢平地一般。
江一塵,尤其是韓長老等人,皆露出難以置信的目光。
“這……這……這是祖師!”韓長老結結巴巴的道,他見過祖師的畫像,一模一樣。
“這怎麼可能!”宮穆陽駭然。關於雪寒山的事情他多少也聽說過一點,在這個諸神的年代整個北荒大地唯有雪寒山和囚魔宗沒有信仰任何的神靈,囚魔宗是因為它及其特殊,而雪寒山則是因為對麵這個老者!
老者如同沒有看到眾人,他好像在回憶著什麼,自言自語道:“神界崩,帝神隕,蒼域封,十萬載!”
“錯了……你們都錯了!時代錯了!眾生錯了!他已經蘇醒,他會證明她是對的……”
而後看向了遠方,他的目光似穿過了時光,看到了……無數年前的北荒大地,他的目中是回念,是滄桑,是悲傷,是期盼。在他腳踏到雪寒山的刹那他輕聲吐出了兩個字。
“冰封!”
他的話語如同無上的法旨,如同這天地間的至高規則,似天地皆奉他之命。頃刻之間整個雪寒山冰封千丈!快的眾人來不及收起臉上駭然的表情,一劍宗所有的人,雪寒山所有的人,包括老者自己和半空的戰艦一並凍結在了那千丈寒冰之下!
雪寒山成了第二個寒雪峰,一樣的高聳入雲,一樣的四季冰寒!
時光荏苒,轉眼間一年多的時間已逝去。這一年多來,每天青年都會為林凡疏理和修補筋脈,而林凡則每天除了聽舞傾城彈琴便是跟在青年身邊看他揮毫將世間萬物顯於手底,不知不覺之中林凡的水平也在飛速的提升著,隻不過青年的畫旨在包容,似可納天地於內,可是在包容之中卻還有著一股殺意!而不是像林凡的那樣無視天地的狂傲!
在青年身邊待的時間越長,就越感覺他可怕,林凡隱隱覺得他或許已經是那傳說中的意境。
“你的筋脈已經完全恢複了,可以離開了!”青年畫筆突然頓住,對在旁邊正看得入神的林凡道。
林凡一臉錯愕,沒有反應過來,“前輩,晚輩想拜前輩為師,求莫嫌棄晚輩愚鈍可以收留晚輩!”林凡急忙欠身一拜道,言辭誠懇,眼中帶著期盼。他真心的想要留下來,青年是對他有著再造之恩,而且他必定修為通天,再說……一離開不是見不到舞傾城了麼……
青年淡然一笑,“傾城是我的弟子,我也可以收任何人為弟子,可是你不行!走吧!我也準備送傾城去琴宗,我還有事情要做,我們還會再見的!”
林凡神情肅然,對青年再次一拜,“前輩對林凡的再造之恩林凡永世不忘!”
“現在前輩可否告知您的名諱,以後林凡也好記念。”
“首先,你是要感謝,但應該謝的人不是我!有些事你以後自會明白。至於我的名諱……我們下次見麵我會告訴你。”青年道。
林凡聽的雲裏霧裏,他根本就不知道青年在胡說些什麼,搖了搖頭道:“那前輩我們什麼時候再見?”
“等你有資格見的時候!”青年道,而後輕輕摸了摸舞傾城的頭,“以後,替我照顧好傾城,她可是我唯一的弟子,她出了事你別想好過!”
“會的!”林凡輕輕擦去了和自己一般個頭的舞傾城臉上的淚水,小丫頭聽到師父要離開,早已哭了半天了。
“師父,你別走好不好?好不好啊?你走了我害怕!外麵的人會欺負我啊師父!”舞傾城揚起小腦袋一臉無助的看著青年,不停的搖著他的胳膊。
“路,要自己走!在我身邊我隻會阻礙你的成長!”青年寵溺的摸著舞傾城的頭道,而後忽然一指點在了舞傾城的眉心,一道烏光一閃而逝,“這可是為師的命根子,它會一直像師父一樣守護你的,乖!聽話!等師父辦完事就會找你!”
一揮手,整個屋舍憑空消失,就如同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走,師父送你去琴宗!”青年拉著舞傾城便欲踏空而去,忽然好想又想到了什麼,回頭對林凡道:“你最好也去拜入個宗門,因為雪寒山已經沒有了!”說完便拉著滿眼淚花,不舍的看著林凡的舞傾城離去。
聽到他的話,林凡如遭雷擊,滿腦子隻回蕩著那句話——雪寒山沒有了!
“沒有了!什麼叫沒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