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越考TX不是因為和左岸較勁嗎？心裏不服嗎？怎麼會是為了她？顧小滿一時沒辦法轉過這個彎兒來，目光發怔地看著展越。
展越說出這四個字後，整個人顯得輕鬆了許多，好像放下了一個重重的包袱。
“我可以留下來，當個藥劑師，隻要你願意——”
“展越——等等——”
顧小滿伸出了手，不想展越繼續說下去，她需要時間思考剛才展越這番話，他說了兩個重點，其一是，有唱片公司讚助他出國深造，這對展越來說，是一次絕好的機會，他可以實現他的理想，前途也一片光明，不會再有人說展越唱歌是不務正業了。其二，展越喜歡小滿，喜歡了很久，也許比她喜歡左岸的時間還要長，假如她能同意，展越會為了她留下來，放棄唱片公司提醒的機會，這就意味著，他會自毀前程。
把這兩個重點分析完畢，顧小滿腦海中閃現的念頭隻有一個。
“出國，還用問嗎？一定要出國。”
“顧小滿！”
展越扔下毛巾大吼了出來，路過的人聽見聲音，都扭頭過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展越很生氣，他在小滿的眼睛裏看到的隻有友誼，她是真心想讓他出國。
理想，前途，展越很想統統放棄，假如小滿肯給他一次機會，他甘願留下來做一個藥劑師，過普通人平平淡淡的日子，可顯然，他沒辦法得償所願。
展越很激動，他質問小滿有心嗎？幾乎十年了，她就未曾有過一點點心動的感覺？還是她的眼裏之後一個左岸
“你不出國會後悔的。”
“我問你，我走了之後，你不會後悔嗎？要後悔，現在還來得及，我走了，可能不會回來了。”
“你不回來，你爸不抽死你。”
顧小滿噗嗤笑了出來，展越無奈地搖搖頭。
“好吧，被你打敗了。”
展越氣惱地停住了步子，坐在了馬路牙子上，連連唉聲歎氣，他真拿顧小滿沒有辦法，幾乎到了抓狂的地步，友誼，她和他之間，真的隻能有友誼。
顧小滿蹲下來，坐在了展越的身邊。
“說不定你出國了，會帶個洋妞回來給我當嫂子也不一定呢。”
“不會讓你失望的。”
展越白了顧小滿一眼，然後用手指頭點了一下她的腦門子。
“你就那麼喜歡左岸？為了他，忽略其他在乎你的男生？你睜大眼睛，仔細看看，隨便從這條大街上拉來一個路人甲，都比他強。”
“你對他有偏見——”
顧小滿嘟囔了一句，耷拉下了腦袋，展越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懊惱站起來。
“你就在他一顆歪脖樹上吊死吧！”
展越說完，轉身大步向回走去，小滿趕緊起身追了上去，可無論她怎麼逗展越，展越都緊繃著一張臉，一直到家門口，他還是那麼一臉冰霜。
拉開房門的一刻，展越突然轉過身，調侃了一句。
“跟你爸說一聲，陽台砌得要再高一點，不然擋不住我的，想過去，一邁腿的事。”他衝小滿擠了擠眼睛。
幾天前，顧建城嗔怪展越不懷好意爬陽台，打他女兒的主意，特意找了一個瓦匠，用水泥將陽台封上了，弄得兩家之間黑乎乎的一片，用顧建城的話說叫“永絕後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