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丁的情況一直得不到好轉,柳京和軒轅知道了,她們在醫院樓下哭成一團,她們怕我看到了難受,我站在窗邊其實都看到了。
她們哭完了上樓來裝的若無其事:“妃妃,我們剛才問過醫生了,醫生說現在沒有任何反應反而是好事,說明現在布丁的發展很平穩。”
“恩。”我的眼淚已經流幹了,這些年來讓我哭的事情太多了,我發現光流淚根本沒用:“我知道,她會沒事的。”
“她一定會沒事的。”她們走過來抱我,我的脊背僵硬,她們摸著我的後背,柳京看著我的眼睛說:“陳妃,你得要挺住。”
“我知道,這個世界還等著我斬妖除魔呢!”
她們看我的眼神很古怪,我知道我的鎮定嚇到了她們,其實我的神經沒出問題,隻是這次我沒有哭哭啼啼而已,哭有什麼用?
薄希甜每天來醫院,有時候薄希希也會來,她們給布丁帶來一個護身符:“我們去廟裏求的,這個很靈,你幫布丁收著。”
“謝謝。”我把護身符戴起來,布丁過敏醫生都不讓我們靠近她,這個護身符更加不可以給她戴,但是好意我領了。
薄牧野每天都在醫院裏陪我,偶爾會出去一下,我知道他在忙著查布丁的事情,他曾經跟我說過這件事沒那麼容易,因為何歡伊的父親是個高官,雖然是薄首長的部下,但是薄首長畢竟已經退了,而何歡伊的父親還在職。
“他們現在還能經常上門,是因為我父親手下還有很多死忠的部下,他們不得不繼續應酬著。何中尉的野心很大,何如沁曾經跟我說過,她父親是一個對權利有著無上的渴望的一個人,有朝一日他不需要我父親了,他會翻臉不認人。”因為何如沁,薄牧野很了解這個人。
我讓薄牧野量力而行,前路漫漫,不著急。
我一直沒有跟我媽說,前幾天她還打電話來要跟布丁說話,我說布丁出去玩了就給混過去了,我裝的興高采烈的,她竟然沒有聽出來。
但是,布丁不但沒有起色,狀況卻越來越差,我的預感很不好,總有一種布丁馬上就要離開我的感覺。
我在醫院裏連續待了十天,十天沒有回過薄家,這一天婆婆親自來請我回去,讓我洗澡換衣服。
其實我每天都能洗澡換衣服,薄牧野會強行把我帶到醫院附近的SPA中心讓我洗澡,一個多小時的精油推拿會讓我放鬆不少,我必須養好自己的身體,畢竟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但是既然婆婆親自來請我,我必須給她這個麵子。
薄首長也來了,婆婆說他之前就來過一次,站在門外沒有進來。
薄首長這一次依然站在門外,脊背挺得直直的,他的表情凝重,重重地歎著氣。
跟著他們回到薄家,薄首長坐在沙發上讓我們過去。
他似乎有話要講,我和薄牧野走過去,茶幾上放著一張照片。
我看了看,照片上的人很眼熟,但是我又想不起在哪裏見過。
“這個人叫做劉銘,是劉偉的弟弟。”薄首長身邊的勤務長說。
“劉偉?”我想起來,就是那天躺在病床上的何中尉的手下。
“他們是雙胞胎,一模一樣,劉銘也在何中尉手底下做事,我想希甜那天看到的人就是劉銘,而不是當天手術的劉偉。”
我沒想到薄首長他們還在查這件事情,我等著勤務長繼續說下去。
“事發之後,找不到劉銘,當然我們在何中尉那裏也問不出名堂,但是可以證明一點,布丁的失蹤和何中尉以及他的女兒有關係。”
勤務長說完了,薄首長拍著桌子:“真是沒想到他們會做出這種事情!到底是為什麼?”
婆婆把茶推到他的麵前:“別發火了,何中尉寵他這個私生的女兒大家都知道,至於何歡伊為什麼要做這種事情,隻有她自己才知道了。”
“我手底下的人幹出這種事情我能不發火?馬上,馬上把何其鷹給我叫來!”薄首長拍著桌子吼道。
勤務長遲疑著沒動,婆婆說:“今時不同往日,你已經退了,你以為你還和以前一樣有讓他來就來走就走的權利?”
“難道我退了就不是他的老領導了?荒唐!”薄首長帶著幾分軍人的執拗,朝勤務長吼著:“還不快去!找他來,當麵對質!”
勤務長領命出去了,薄首長背著手離開了客廳,他是去會客廳等何中尉的到來。
婆婆皺著眉頭無限煩惱的樣子:“你父親永遠是這個樣子,現在這個年頭還以為和以前一樣,有什麼當麵對質。現在的人都玩陰的,他這樣隻會吃虧。畢竟,他已經不在位了。”她歎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