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節 我快炸了(2 / 2)

正算著,一雙手就蒙住了我的眼睛,綿軟而修長,我不用去摸就知道是薄牧野的手。

“我在算賬。”我淡淡的。

“是,CFO。”他鬆開手,趴在桌子上:“超級財務總監。”

我連一個笑容都擠不出來,繼續低頭算賬。

“回房間。”他跟我咬耳朵。

“我還沒有算完。”

“先回去,等會再算,你不聽話我就抱你了哦?”

這不是我們房間,我知道他幹得出來,隻好跟著他上樓。

他推開我們房間的門,在廳裏有一張按摩床,他站在床的後麵:“請,小姐。”

“這是什麼?”

“理療床,對胃寒,體寒都有治療預防作用。”他把我按在床上,按了個按鈕,一種暖暖的熱流從我的背後滲進去,真的特別舒服。

“怎麼樣,是不是很舒服?每天晚上回來躺一會。”

薄牧野真是妥帖,昨天我胃不舒服,他今天立刻就弄了個床回來。

我突然想起來,這個東西再神奇也是通了電的,對我肚子裏的孩子是不是有影響?

我急忙從床上爬起來:“我還有事。”

“再躺一會,算賬的事情讓胡楓去。”他抱著我的腰,要把我壓倒在理療床上,他剛好壓在我的小腹上,我條件反射地用力推開他,他完全沒有防備我會用這麼大的力氣,整個人被我推倒在地上。

我的反應的確過激了,可是我現在渾身都不自在,我亂極了,不知道該如何麵對薄牧野,我連拉他都沒有就急急忙忙地跑出了房間。

我這副樣子,薄牧野這麼敏感的人肯定看出來我不隻是不舒服而已,餐桌上他一直若有所思地看著我。

時卉今晚也很難得一起吃飯,她嘴唇上用了豔色的口紅,但是仍遮不住憔悴。

薄家六點半開晚飯,雷打不動,婆婆看了看牆上的掛鍾:“薄希希呢?”

還沒到七點,她跟我別著勁呢,不到七點她不會回來。

“我們先吃吧,她七點之前一定回來。”

桌上有一盤魚,非常新鮮,是深海魚,李阿姨用蔥薑清蒸,保持魚最本真的味道。

可是魚剛上桌,時卉捂著嘴往廁所奔去,我拚命忍,可是鼻翼下麵始終繚繞著一種死魚死蝦的腥味,孕婦的嗅覺會改變本來海鮮的味道,會覺得它們很難聞。

我實在憋不住了,也捂著嘴奔進了離餐廳最近的廁所裏。

時卉在水池裏吐,我趴在馬桶上吐。

我吐的昏天黑地,把我一天吃下去的東西都吐出來了,薄牧野跑進來,我聽到他焦慮的聲音:“陳妃,為什麼還在吐?勤務長呢,叫醫生來!”

“別叫醫生,別叫。”我抗拒著,我還不想讓薄牧野知道我懷孕的事實。

“不行,一定要叫醫生,你吐成這樣,從昨天一直到今天。”他堅持著,然後轉身:“時卉,你怎麼樣?你又是怎麼了?”

水龍頭嘩啦嘩啦地響著,時卉的聲音在水聲裏支離破碎:“別管我,管好你太太就行了。”

當薄牧野扶著我走出洗手間時,婆婆站在門口憂心地看著我:“陳妃,時卉,你們沒怎麼樣吧?”

這一幕讓我突然想起了舊社會大戶人家的大少爺一次性娶進了兩個老婆,現在倆人同時懷孕,婆婆焦急地詢問。簡直一模一樣,我的胃絞著痛:“我沒事,媽。”

“得了,我走了,外麵還有一個酒局。”時卉飛快地走出了大門。

我搞得大家都沒心情吃飯了,我挺抱歉的:“李阿姨的魚蒸的很好,是我的問題。”

“好了,每次什麼事情你都先自責。”婆婆走過來拍拍我的手:“快上去躺著,我讓李阿姨給你煮點白粥。”

“恩。”

我回到房間裏,薄牧野堅持叫來了醫生,她是薄家的家庭醫生,姓賈,是個麵容和善的四十開外的女人。

她給我仔細地檢查了一遍,按了按我的胃,對我說:“這裏痛不痛?”

“不痛。”

她看著我:“有胃病史嗎?”

“沒有。”

她仔細思索了一下:“你的例假什麼時候來的?”

“剛走沒多久。”我撒了謊,因為薄牧野就站在邊上,緊張兮兮的模樣。

“那,不應該啊!”她搖著頭,輕輕按著我的肚子,順著肚子往小腹方向按,我抓住她的手:“好癢。”

她縮回手:“初步診斷沒什麼大礙,等你的胃舒服一點還是要去醫院做個胃鏡,不過首先要排除你沒有記錯你的生理期。”

“沒有。”我堅持。

“那好吧。”她站起來:“就這樣,你多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