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衣在荀家山莊安定下來,心中自我安慰道,隻是換了個地方而已,從開始的不習慣,到漸漸的發現,和以前沒什麼區別,便放下心中擔憂。
作為女人,柳衣知道自己無法真正做到小鳥依人般,畢竟數年的自我生活和獨立的思想已然深入骨髓,但荀修一點一滴的滲入,自然而然,讓柳衣感動的同時,也樂意去改變一些,但這是個長久的工程,並非一朝一夕。
柳衣不是關心人的料,更不是溫柔的料,可荀修並沒要求什麼,所以在這基礎上,柳衣秉著公平的原則,也開始學著關心他人,也學著照顧到別人的情緒,如果說,來到這個世界,柳衣隻是慶幸還活著,那麼遇到荀修,柳衣才真正意義上的活著。
荀修有時候過於心機深沉,過於陰險狡詐,但柳衣知道荀修從未對傷害過自己,對別人狠,那是柳衣都能理解的,不可否認,柳衣本身也是這樣的人。
或許柳衣和荀修最大的區別在於,荀修無時無刻躲著陰暗處尋找機會,一擊必中,而柳衣是直接給予反擊,所以說,柳衣其實和荀修是同一類人,越相處,越相近,兩人也更加了解對方。
而在想明白這些後,柳衣對自己以前為什麼沒在意荀修的算計,有所明了,恍然大悟,或許在開始的時候,對於荀修的接近,柳衣就采取縱容的態度,那是因為開始就看到荀修的本性,做什麼事都有底線而已。
在荀家山莊,柳衣生活越來越規律,對山莊裏的人也漸漸熟悉,隻是聽到那胃疼的夫人稱呼時,有些無語,糾正過幾次,都被荀修義正言辭的駁回。
每天早上,柳衣開始圍著山莊跑幾圈,當然,有時候荀修也會陪伴左右,現在荀修的身體恢複到正常人的情況,雖然不及普通人的力量和速度,但比起以前來,更加矯健和健康。
柳衣現在在荀家山莊鍛煉身體的方式更為繁多,除了自己鍛煉外,時不時找上山莊內的保安,單挑或群毆,也算另外的鍛煉方式了。
早上鍛煉完,便和荀修吃早餐,早餐結束,荀修去書房辦公,而柳衣便窩在書房看書,中午吃過飯,兩人在荀家山莊晃悠一圈,一個回書房繼續辦公,一個在後山折騰剛開辟出來的小菜地,等到荀修找來,兩人再慢悠悠回別墅吃晚飯。
吃過晚飯,柳衣走哪,荀修就跟到哪,然後柳衣就被荀修直接拖回房間,當然,為了誰上誰下,避不可免的開始一場爭奪戰。
日子溫馨而平淡,這天早上,柳衣剛跑完步,走進別墅,就見荀修坐在客廳沙發上對自己招手,柳衣也沒說什麼,直接上前,低頭在荀修側臉上親了一口,有些事,的確越做越自然啊。
荀修伸手拉過柳衣,一把摟住柳衣的腰,低頭親上嘴角,低聲說道,“昨晚是誰說沒力氣的,怎麼這麼早就精神奕奕了。”
柳衣撇了眼,“我算是看清了,體力這東西,越用越有勁。”
荀修低聲一笑,剛想說話,就見海峰走了過來,挑了挑眉頭,“有事。”
“夫人的經紀人已經到了大門外了,”海峰瞄了眼大早就開始散發粉紅泡沫的兩位,咳嗽一聲,熟練得遞上毛巾。
柳衣眼睛眨巴兩下,側頭看了眼荀修,“錢姐怎麼來了。”
荀修伸手接過海峰遞來的毛巾,幫柳衣細細擦拭一下,解釋道,“你去跑步的時候我接到電話的,可能找你有事。”
“那行,我先去房間洗個澡,你幫我接待一下,”柳衣拿過荀修手中的毛巾,站起身,直接轉身往二樓走去。
荀修看著柳衣的身影,側頭看了眼海峰,低聲說道,“讓錢文芳到書房,等小衣下來,讓她吃早飯再過來。”
海峰點頭,便轉身往門外走,伸手抹了把不存在的汗,果然非禮勿視啊,荀少那眼神,這日子沒法過了。
錢文芳下車後,便跟著海峰走到書房,一進書房,便畢恭畢敬的對沙發上的荀修打了個招呼,低聲說道,“荀少。”
荀修指了指麵前的位置,看著進退有度的錢文芳,微點了個頭,“帶來了。”
錢文芳坐直身體,這可是老板的老板啊,想了想後,從包裏拎出些資料來,遞了過去,“那次首映後,關於柳衣的傳言有些多,這是整理後拿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