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已經升上了空中,溫暖的陽光都透過山洞那狹小的洞口照進山洞,照的山洞那小片地方暖洋洋的。山洞外的瀑布不知疲倦的一如既往的奔騰著,夜以繼日的嘶吼,咆哮。
在那陽光剛好照射著的地方,葉羽頭枕著一直發黑的有著難聞氣味的破草鞋,睡得正香。口水在老舊的草鞋裏,浸濕了整個草鞋。而這時候的葉羽,卻似乎很享受這種睡覺睡到自然醒的感覺,伸手撓了一下背部有些癢的地方,翻了個身,繼續享受著這難得的舒服。
然而他的舒服並沒有維持了多久,‘嘩啦啦’一聲水響,葉羽撲騰著就像被火燒了屁股的貓兒,噌的一下跳了起來,剛想破口大罵,鬼澗的蒼老臉龐,突然毫無預兆的就湊到了他麵前,嘿嘿直笑:“臭小子,又想偷懶,給我乖乖的爬起來!”
“死……”
剛剛到嘴邊的‘死老頭’三個字硬生生的卡回喉嚨之中,因為那一下的阻滯,半句話噎在脖子裏,清秀的笑臉憋得通紅。
不是葉羽不想罵出來,而是就在他在到達了爆發邊緣的臨界點的時候,被自己硬生生的吞了回去。他忽然間想起,似乎自己昨晚一時衝動,竟然鬼使神差的拜了這個老家夥為義父。人家說的是一日為師,終生為父。這已經是天大的帽子了,惹不得,何況自己還拜了人家為義父,要是罵出來,那就太不好了,而至於具體到底是不好再哪裏,說句實話,就是葉羽也並不知道。
“我這個死小子,又想偷懶!”
找不到可以讓自己罵回來解氣的對象,葉羽忽然靈機一動,那還不如幹脆就自己罵自己,反正罵了自己也不會少塊肉。
忍著心中一塊大疙瘩,葉羽站了起來,心裏卻是在大呼‘酒真是個害人的東西’。自己一時興起,居然拜了人家為義父,似乎以後就不能再那麼隨意了。這不禁讓葉羽有點小小的對自己不滿起來。
“師……義父!您這麼早叫我起來,難道今天還有訓練麼?”
抱歉,一時間還真的有點難以適應這個新的稱呼,叫著總是有些別扭。
“哈,臭小子,這倒是不用和我這麼生分,我們都習慣了彼此的處事之法,以前是怎樣還是怎樣,就像你說的,隻要在你心裏有那種想法就好,相處的方式,隻是一種外在的表現,我在乎的,隻是你心底的真實想法,而對於我來說,要判斷那一點,並不難。”
葉羽一時窘迫,鬼澗倒是毫不在意,仿佛是看出了葉羽的尷尬,幾句話就說到了葉羽的心坎之上,這不是瞌睡來了有人送枕頭麼!於是葉羽拍手稱快,大呼義父果然深知孩兒的心思。
“那麼義父現在叫醒我,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麼?”葉羽問道,他知道鬼澗在自己完成訓練的情況下是不會打擾自己的,而他這麼早(貌似也不早了!)叫醒自己,那必然是有事情要告訴自己。
“兩件事,一好一壞,不知道你想先聽好的還是壞的?”鬼澗也不糾纏,直奔主題。
“隨便,好壞都行!”葉羽無所謂的話,倒是讓鬼澗本來還想買一下關子,裝一下深沉的心思徹底的落空了。
於是鬼澗橫了他一眼,一副你小子就不能讓我裝一下深沉麼的表情,道:“其一是好事,恭喜你達到我要求的百分之八十的完美肢之體,也就是完美基礎。”鬼澗笑著伸出一根手指,繼續道:“其二,我也不知道在你看來是好事還是壞事,咱們要分開一段時間,我要求你拜入空桑,進入那裏修煉。”
“什麼?”葉羽享受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般,短時就大叫叫道:“你要我拜入空桑,空桑,空桑,那不是……”
兩個消息,第一個讓葉羽很高興,但是第二個,確實更讓得他有些想不通。按理來說鬼澗曾今和空桑門有著千絲萬縷的剪不斷理還亂的糾葛,而根絕這段時間葉羽的模糊感覺,鬼澗和空桑更有著難以調和的矛盾,為何還要讓他拜入空桑?
這點葉羽完全想不通,相對於自己的變化,葉羽很興奮,但是拜入空桑這件事,實在有些詭異。雖然曾今在昏迷中的時候就聽鬼澗對姑射說過會讓自己拜入空桑,以為那是權宜之計,做不得數,但是親耳聽見鬼澗說出這件事,卻是讓他十分的不理解。
“空桑曾今是我掌管的門派,我清楚的知道那裏對於你的種種好處,何況我這樣做,也是為了讓你增加一點經曆,你一直悶在黑山鎮這個小地方,也該出去闖蕩一下了,那麼我們就從空桑開始吧。”鬼澗沒有過多的解釋什麼,簡單的對葉羽說了一下。
“哦,你剛才說的另外一件事情,你說我達到了完美之體的百分之八十,是麼你不是說那需要十年八年的麼?”這時候,葉羽終於意識到這句話背後的真正含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