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三十七章 不測之禍(1 / 2)

碧倩的青梅竹馬名叫鄒仲懷,這日正在青雲巷擺攤,賣些字畫或代寫些書信之類的賺些小錢,平日這裏行人不多生意冷清,今日這巷子裏卻比往常熱鬧,生意自然也好做些。待見天近正午了,鄒仲懷惦記著病中的碧倩,便想著早些收攤回去,買些肉給碧倩做些可口的補補身子。

於是收拾了東西,又到旁邊街的鋪子裏買了些碧倩愛吃的,提著東西往家走。待到門口,見門虛掩著,正覺得奇怪,便聽院內似有聲響,他與碧倩在此沒有親友,與街坊四鄰也不過是點頭之交,並無太多來往,心中越發覺得不尋常,於是推開門走進院子。

隻見院裏站著五個陌生男子,年紀都不大,清一色穿著群青色布衫,腰間係著紫棠色的布帶,其中一個站在屋門口,另外四個站階下,見他進來都神色戒備。鄒仲懷連忙上前厲聲道:“你們是什麼人?”站在屋門口那個男子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冷笑道:“你又是什麼人?”鄒仲懷一愣,道:“我……我住在這裏。”說罷放下手裏的東西就要往屋裏去,這時走過兩個男子將他拉住,他怒不可遏,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快放開我。”鄒仲懷隻是一介文弱書生,那兩個人加重手上的力度他便難以動彈。

站門口的男子笑了笑,走上前道:“你住在這裏?”鄒仲懷看著他,那人又笑道:“你吃我家公子的,用我家公子的,還敢在這裏耍橫?”鄒仲懷啐了一口,厲聲道:“我不知道你家公子是誰。鄒某行事一向坦蕩,你不要血口噴人。”那人笑道:“你若真是坦蕩,便不會靠著女人賣唱養活你了。”此話一出,鄒仲懷頓時麵有赧色。

說話間屋門隨著一聲巨響被踢開,一年輕公子從裏麵走出來,他身穿竹青色銀絲暗花錦袍,腰間係著鑲著翠玉的腰帶,雖算不上是貌似潘安,卻也稱得上文質彬彬,此人正是衛修遠,隻見他臉上滿是厭煩之情,喝道:“吵什麼?”說罷看了看鄒仲懷,慢慢走到他近前,輕笑一聲,道:“你就是碧倩的相好?”鄒仲懷先是一愣,隨後怒道:“我看你也是個讀書人的模樣,怎麼說話如此不堪?”衛修遠笑了笑,道:“你也不是什麼坦蕩君子,自己不堪還要怪別人說話難聽?”鄒仲懷恨恨看著他,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我鄒某從未與人結怨,你們到底意欲何為?”衛修遠冷冷一笑,沒答他的話,隻是側過身子回頭看向屋內。

這個院子本就不大,裏麵隻有一間屋子,因門大敞著,屋內景象倒是淨收眼底,隻見碧倩頭發蓬亂,衣衫不整,坐在那裏拿著帕子捂著臉哭,鄒仲懷一下明白了幾分,頓時怒火中燒,厲聲道:“你們……你們竟然做出如此下作的事情。”說罷使出全身的力氣要掙脫那兩個小廝的禁錮,衛修遠一臉不屑,笑著抬了抬手,示意那兩人放手,二人應了一聲鬆開手。

鄒仲懷先是衝到屋中去看碧倩,他抓住碧倩的肩膀,道:“你怎麼樣?”碧倩隻是捂著臉哭,鄒仲懷越發著急,拉開她的手細細打量她,隻見她的臉上有被掌摑的痕跡,玉頸上也有紅色的抓痕,鄒仲懷目眥盡裂,他替碧倩整理了一下衣衫,便衝出房間直奔衛修遠而去,他抓住衛修遠的領口,恨恨道:“你這畜生!竟然……”衛修遠笑看著他不說話,隨行的幾個小廝要上前,卻被他攔住,他笑著對鄒仲懷道:“你不過是渣滓濁沫,能如何呢?”鄒仲懷又氣又羞掄起拳頭朝衛修遠麵上打去,這拳使出了鄒仲懷的全部力氣,衛修遠踉蹌幾步險些摔倒,笙兒忙上前將他扶住,衛修遠拿出手帕擦了擦臉,啐了一口,滿嘴的鮮血,笙兒有些擔心的道:“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