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墨目送他離開,聽到門“咣當”一聲被關上,瞬間感覺身體被抽空,所有的歡樂、熱鬧、溫暖、情愛……全被他帶走,自己隻剩一副空殼。
回想起相識至今,蕭洋為她所做的一切,忍不住淚雨滂沱,不知不覺,竟痛苦失聲。
哭罷,仍是覺得長痛不如短痛,自己的決定沒有錯。
蕭洋下樓上車後,回想剛才一幕,覺得劇情反轉得太快,讓人難以置信,可不管如何,雨墨是義正詞嚴地說了“不愛你”三個字,覆水難收,感覺自己的心靈和自尊,都受到了極大的傷害和挑戰。
回到家獨自待了一會兒,又簡單吃了幾口飯;自從喜歡上雨墨,他過得極度自律,今晚,忽然想放縱一下,去酒吧喝酒。
想到酒吧,就想到“藍色妖姬”、想到雨墨,心裏一陣刺痛,竟希望著今晚雨墨能去,自己看到她,是一副高傲冷漠神情。
他出門開車來到“藍色妖姬”,獨自坐在一個僻靜的角落喝酒。
時間已過了九點半,雨墨終究還是沒來——蓄著倨傲地踩踏她尊嚴的心思,如出水的魚,頭尾在地上拍動,可是掙紮不起。
這時,他嗅到一股清香,迷迷糊糊中感到有幾分熟悉。
耳畔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真的是你啊?蕭總!”
他舉目一看,見勞拉打扮得十分妖嬈,與平日上班時的風格反差極大,手裏握著一隻杯子,正優雅地站在他麵前。
在公司員工麵前,蕭洋極力掩飾著自己的頹廢和醉態,冷靜道:“你也在這兒?”
勞拉在他身旁坐下道:“我平日不來這種地方,今天,是專門為了聽一個歌手唱歌……可惜,她沒有來。”
蕭洋心內狐疑,嘴上卻道:“是什麼樣的歌手有這麼大魅力,能將你吸引來!”
勞拉淺笑了一下道:“這位歌手,蕭總應該很熟悉,歌迷都叫她‘曼陀羅’,原名雨墨,就是咱們新產品的女代言人。”
蕭洋聽到“雨墨”二字,仿佛剛要愈合的傷口又被撕裂,疼得他像要窒息,遂厲聲道:“不要提她!”
勞拉聽了,借著昏暗的燈光仔細觀察蕭洋,揣測他是情場失意,才來這裏借酒澆愁,便知趣地不再多言,呷著杯中的飲料,陪他喝酒。
趁腦中還殘存著最後一點意識,蕭洋推開酒杯,身體後仰,頭靠在沙發背上。
勞拉喊過服務生結了賬,扶起蕭洋道:“蕭總,我們走。”
蕭洋依著勞拉走出酒吧,勞拉徑直走向自己的車,打開車門,扶他坐在副駕駛座位。
勞拉一路駕著車,回了自己家。
她扶蕭洋進了臥室,替他脫掉鞋襪和襯衫,想要解他的腰帶時,手卻停住了,猶豫數秒後,又麻利而堅定地脫掉了他的長褲。
她拉過被子替他蓋上,方轉身去浴室衝澡。
回到床上,她俯身看著蕭洋,見他雙目微闔,臉頰酡紅,鼻梁高挺,嘴唇線條分明,竟情不自禁,將自己的唇壓在他的唇上,輕吻了一下。
蕭洋似乎感覺到了什麼,頭歪向一邊,重又發出均勻的呼吸聲。
勞拉見他的側顏如此帥氣動人,遂拿起手機拍了個二人的合影,滿意地端詳了一會兒,才將手機放至一邊,回頭,又見他醉得不省人事,隻得約束自己的心猿意馬,轉過身,很快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