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發覺得這事情不太對頭。
“你是蘇菲婭吧。真漂亮。第一次見麵,你好,我叫許晴,你可以叫我戴安娜。”
我隻能配合地跟她握了個手,她手指上的大鑽戒閃得我一陣頭暈。
估計是她看到我一臉不明白的樣子,低頭一笑,再抬頭的時候,看我的目光裏麵帶著一種冷冽和淩厲,不知道是不是我看得不對,那眼神看得我一陣雞皮疙瘩亂起。
“你想問我為什麼認識你?我見過你的照片了,今天上午,在辦公室。你別誤會,我不是F的人,不過是好奇你長什麼樣子,於是上午就十分冒昧地去了F的總辦看了一下你的照片。僅僅是,照片而已。”她的中文挺標準的,根本都聽不出來是哪裏的口音。
“哦,請問您是哪位?”我問道。
“我是,西蒙的太太。昨天聽說你們一起吃飯。西蒙喝酒喝到深更半夜回來,經常這樣的話,我會比較擔心。所以想過來轉一圈,拜托你們一下,以後跟他一起吃飯,勸他少喝酒,不然開車挺危險的。有你們在身邊勸著點,這樣我也好定心一點。”
這話怎麼聽怎麼不對頭啊,我看到紅發魔女站在後麵,臉上那個表情就像親手抓到了本拉登一樣。
“戴安娜夫人,您好。昨天老板跟我們吃飯,很早就離開了。而且那時候,他真的沒怎麼喝。”******,昨天三文魚喝的酒還不到我的一半呢,他隨後也不知道去哪裏鬼混了,居然惹得他老婆找我這裏來了。
他老婆又抿嘴低頭一笑,顯然一臉不相信的樣子,“沒事,你們下次記得要勸阻他就好。因為平時一般他很少在外麵吃飯的,就算吃飯也是我們一起去,他很少單獨行動。可能是我多慮了。”
我去,這他媽是在演宮廷劇呢?我上個班,也沒說掙了明星的工資啊,怎麼就成天從這個劇演到那個劇呢?不累嗎?
陳小賤突然在前台的電腦那邊喊了我一聲,“蘇菲婭,你過來給我看一下這個好嗎?我急著去上廁所。”
我朝他老婆笑了笑,轉身走了過去。
“你搞什麼鬼?”我小聲對陳小賤說。
陳小賤裝得像沒聽見似的,指著電腦上一個亂七八糟的看不懂的按鈕,對我說,“這裏的秒數跳完,你就按下去。”說完,摸了摸我的頭。轉身就朝廁所去了。
我還沒反應過來這一係列的劇情發展路線,但是三文魚的老婆好像倒是反應過來了。
她走到我麵前,說,“給你添麻煩了,謝謝。我先走了。”臉上的笑容特別優雅,語氣特別柔和,就跟在唱催眠曲似的。說完轉身就走了。
店裏的人又一瞬間全散得沒了蹤影。
這一天餘下來的時間都風平浪靜,我覺得我應該好好謝謝陳小賤,要不是他幫我一把,我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但是好景不長,快到下班的時候,小美跑來告訴我,從總部傳出來一個故事。
我問她:“什麼故事?”
她支支吾吾半天才說全,故事的大概是:我和陳小賤一直都在一起,但是自從來了佛羅倫薩的F,就看上了三文魚,於是就開始對三文魚施展一係列的妖術打算降服他,可憐的陳小賤到現在還蒙在鼓裏。
我聽完這個故事,一時之間充滿了欽佩之情,隻想知道這是誰編出來的言情劇,怎麼就不能去發揮發揮寫個小說什麼的?
我問小美:“下午誰過去總部了?”
小美說:“他們都去了。”
這麼積極,看樣子八成是去給這部劇做宣傳的。
我給陳小賤打了個電話,問他有沒有聽說這個最新出爐的言情劇。陳小賤回了我一句話:“下班後見,我這還有更高級的版本。”
出店門的時候,看到方方很早就給我發了一條消息:“你怎麼回事?這麼大的事你也不告訴我,這麼快就傍上了一隻金豬,我已經準備好收拾行李去投靠你了!”
我說:“我發誓我跟三文魚沒任何半點關係。”
五分鍾後,方方回過來:“三文魚?不是費列羅嗎?今天下班的時候全公司上下都傳開了!”
嗬嗬,我對自己冷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