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湛這才挺手忙腳亂的站起來,說是要再服一劑藥,被容陵拒絕了。
洛湛挺憤怒的端著茶杯走過來:“你這是做什麼,糟踐自己對你到底有什麼好處?你什麼時候這麼沒有責任感了。”
容陵這才猛然意識到自己對於洛湛來說真的也很重要,而且自己在洛湛心裏麵的形象好像不是很好,太幼稚任性了吧。便耐著性子解釋道:“不是特別必要幹嘛要吃藥呢?尤其是處身在外的。”他一開口自己都嚇了一跳,更別說是洛湛了,嗓子啞的不像話,洛湛趕緊去拿水給他喝,兩個杯子這麼顛來倒去的折騰溫了,便看著容陵,示意他繼續說。
容陵也就拉伸著自己可憐的嗓子,繼續說:“我自己的情況自己很了解,這個秦縱不是什麼好東西,我們還是不要隨便用他的藥比較好。”
洛湛在心理上已經接受了他這個說法了,但是仍然不甘心的說:“你到底了解什麼了?知道自己身體不好還不好好睡覺,非把自己的聲音搞成這樣才開心是吧。”
話一說出來,容陵就心虛的看了一眼洛湛。說來也很奇怪,自己什麼心裏話或者是自己狼狽難看的一麵都在洛湛麵前展現過了,而且自己昨晚隻是唱歌並沒有做出什麼十惡不赦不能見人的事情不知道為什麼好像挺怕他聽見自己唱歌似的。
他的反應這麼激烈,洛湛反而不好意思了,好像是自己故意偷聽一樣,不過也差不多吧,自己要是坦坦蕩蕩的話當時就可以出聲製止他,或者讚揚他或者別的,而不是這麼靜悄悄的聽著,弄的自己難以成眠。現在應該說點什麼來緩解呢?我什麼都沒有聽見?這個好像有點兒欲蓋彌彰的意思。可是要是說誰叫你晚上不睡覺在那裏狼嚎的啊也不是很合適,覺得人唱的不好不合適什麼的當時幹嘛不叫停啊……真是太麻煩了。
最後還是容陵揭過了這一頁,很無聊的說:“怎麼給我倒水了,醫生說我現在可以喝水了嗎?”
洛湛這才挺大驚失色的呆了呆,又自我安慰的說:“看你渴成那樣,我也顧不得什麼了,反正你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嘛。”話是這樣說,他還是很擔心的看了看他,然後不放心的問:“那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沒有什麼不適的吧?”
洛湛笑了笑,“能有什麼事。”說著便坐起身來,洛湛本來很擔心想要過來扶著,大概是想到他們現在是屬於階下囚,可能隨時需要被折辱和逃命,也就由著他坐起來才問:“撐得住嗎?”
容陵故意很打岔的回答道:“你明明知道我傷的兩個肩膀,當然撐不住啦。不過坐起來可以憑借腹部的力量嘛,走路都沒問題。”
一點也不好笑,洛湛的心情不僅沒有因此被安慰,反而意識到了一個更嚴峻的問題:“傷了雙肩,那,那你以後會不會不能拿槍啊?”
容陵別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你是不是想到我了?嗬嗬,放心吧。傷的沒你那時候狠,你都行,我當然沒問題的。”
洛湛沒有跟他爭辯,反而挺溫良的點了點頭,表示那就好。
容陵對這個景象表示很驚訝,在印象裏大多數是他自己在遷就洛湛或者強迫洛湛。他們兩個人始終不像是同一個位麵的人,洛湛曾經說過,容陵毀滅了他那個平凡靜好的夢想,打亂了他的生活,讓他被迫去接受和背負上了一個很艱難而且動蕩的命運。其實他跟容陵真的不一樣,他有出色的哥哥姐姐,自己對家族的責任隻限於孝順父母,團結兄弟姐妹就可以了。然而現在他們倆逐漸在看同一件事情,不管中間多麼的曲折輾轉,到頭來終於是一個方向。都說人世間最美麗的不是兩廂凝望,深情款款,而是兩個人可以去凝望同一個方向。而這樣堅定跟執著的情感,大概就是說他們倆。
屬於純男人之間的情誼。
“你現在對我挺百依百順的啊。”容陵狀似不經意的調侃。
洛湛卻很認真的點了點頭。“你別讓我失望,我不希望我們到最後結束在這種地方。答應我,從今天開始,不能放棄。”
容陵嘿嘿的笑了一會兒道:“我做到的話有獎勵麼。”
洛湛也不小氣,“有。”
容陵打蛇順杆兒上的說:“如果我提的是有點兒過分的呢?”
洛湛愣了一下,把他理解的過分梳理了一下,挺坦然的說:“也可以。”
容陵頓時眉飛色舞起來:“那行那行,別忘了我的獎勵啊。”(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