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曆史,如此相似(1 / 2)

五所學校的學生都是住宿的,隻有周末假期才可以回家。因為每個學校都是有早課的。

我們睡覺的前一天晚上很是慶幸地想,我們“六個年級”還是很幸運的,沒有老師,不用早起。當然,某個走火入魔的二愣子除外,他要早起練太祖長拳。

就結果來看,隻能說,我們果然太年輕。

一大早我們就被“嗡嗡嗡”聲吵醒了。你能想象數萬光頭一起念經的場景嗎,什麼“觀自在菩薩,行深版若波羅蜜多時”,什麼“一切有如法,如夢幻泡影,如露如電,應作如是觀”,到最後竟然還產生了共鳴,那聲音響徹天地,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地球在排放廢氣,絕對是最凶殘的殺器。

不對,我忘記了我身邊的這位六歲男孩,鑫仔。不是有這句話,六歲男孩是世界上最凶殘的生物,他們有好奇心,行動力,破壞力,以及《未成年人保護法》。最後這點是最重要的,這年頭,啥事都要合法才行。

我覺得鑫仔又想起了,四歲時被蚊子圍攻時的場景了,這聲音,太像了。

看著從不知道哪兒,不斷拿出千日醉、鶴頂紅、七日斷腸散、含笑半步癲、三屍腦神丹、十香軟筋散的鑫仔,我連忙一把抓住他還要去拿毒藥的手,說道:“鑫仔,等等,他們不是蚊子,你把這些毒藥全吃了也沒用,等我們找到他們的水源或者餐廳之後再動手,一舉滅殺。”

鑫仔看了看我,點點頭,然後起身去穿衣服。我鬆了一口氣,總算把發起狠來的鑫仔安慰回去了,等他想明白應該就不會再動手了,否則明天報紙頭條就是“釋家男子學校一日滅門慘案,再次證明,六歲孩子的凶殘性,請各位家長務必看好自己的孩子”。

不提鑫仔,再看開襠褲,這人一臉憧憬地看著外麵,手中緊握著我昨天給他的《禪定功》《獅子吼》,臉上一片潮紅,然後昂首,對著還沒有消失的月亮就是一聲長嘯。

“嗷嗚!”

這人果然還是適合逆練獅子吼。

“別吃我,別吃我,我的肉不好吃,去咬小七,去咬鑫仔。”

唯一還在沉睡的鶴鶴,聽到那聲狼嚎之後,在做什麼夢,我深表懷疑。但是別的班級已經開始上課了,我們也要去偷師外加物色人才了,我過去把他叫醒。

人員到齊,我,鑫仔,鶴鶴,開襠褲,二愣子(本來他是要做早課的,但是他師父說集體活動很重要,他就跟著來了)都是一身幹淨的佛門三件套校服,一頭鋥光瓦亮的發型,一字型排開。

本來二愣子加入了,完全可以選一個確定的目標,但是鶴鶴說,三魔君確定的方針不容改變。

於是,鶴鶴指著西方,說道:“向著佛的方向,出發。”然後哼著“你挑著擔,我牽著馬……”慢悠悠地在前麵蹦躂著。

我突然覺得我明白了鶴鶴的想法。

我數了數,我們正好五個,還是說四個加一匹,那一匹是誰,自己去想,反正我不說。然後,我們現在在向西走,目的還真的去取經(學習)。曆史,還真是如此的巧合。而且我似乎看到了鶴鶴夢的真像。鶴鶴,過來告訴我,我在你夢裏是誰,我保證不割你的小丁丁。

事實再次告訴我們。曆史不僅巧合,而且幾乎一模一樣。

我們一路向西,遇到的第一個班級是三年級觀音禪院二班。在它周圍散落著觀音禪院班小學部的各個班級,至於為什麼要選它,因為它離我們最近。

見我們五個到來,教室裏立刻走出一人,這人身穿有些褪色的橘黃中衣,可見裏麵純白裏衣,不見外衣,應該是剛做完武修早課。脖子上掛著念珠,一百零八顆,顆顆葡萄大小,頭戴一頂鑲玉行者冒,應該是班長。

這人單手立於胸前,一路走來,臉上含笑,因為有點胖,臉上都笑出褶子了,可能換牙有些晚,嘴唇向內部抿著,看上去有點奸猾。(自己猜是誰的形象去,猜對沒獎)

鶴鶴一見人家這副模樣,立刻向後跳了一步,冬日凍豬手使出,指著人家大喝一聲:“呔,你是不是衝著我的袈裟來的,悟空,幫為師把他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