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上光影,都是參加二十年一度試煉的太離宗各脈弟子,禦使各種法寶飛行發出的寶光。
太離宗二十年一次的試煉,被稱為築基和一些金丹弟子的大考。有份參與試煉的築基期弟子都是太離各脈築基門人中比較出類拔萃的門人,經過長輩們篩選,過五關斬六將,方有機會參加。
而一同參加試煉的金丹期弟子,即是沒有下過山到世間上行走曆練過的門人,這樣的試煉,是這些長期在宗門裏修煉不出山門半步的金丹弟子,積累實戰經驗的最好機會。這可比其他門派的所謂大考小考,隻是自己同門弟子間比試鬥法效果更加顯著。和同門比試難免會有所顧忌,怕傷及自己師兄弟而縮手縮腳,從而發揮不出真正的水平。而像太離宗這樣拿大量妖獸來試煉,那就可是實打實的實戰了。
這,就是太離宗門人普遍比其他宗派的同階門人鬥法經驗更豐富的基礎之一。經過千年沉澱,從而躍居天下正道玄門三大派之一,這或多或少都有那銀獰獸的一份功勞。
那些可以通過禁製走出玄冰黑洞的銀獰獸,階級最低的都是堪比築基修仙者的四階妖獸,可與金丹修士一敵的六階妖獸也有數量不少。至於和金丹後期修士有的一拚的七階銀獰獸,或堪同人類元嬰期修士的八階銀獰獸,那就要看個人運氣了。
所以,太離宗每一個出類拔萃的築基弟子和沒有機會出去曆練的金丹弟子都很重視這樣的機會。
開啟玄冰黑洞禁製在千年前是每隔三年一次,而為了保持銀獰獸的數量,慢慢的到了如今,即是二十年開啟一次。
殘月如水,稀星黯淡,冷風獵獵,子夜將至。
一聲聲飛行法寶發出的聲音此起彼伏,趕了一天的路,已經有不少太離弟子承受不住,紛紛落到地麵去歇息休整,補充真元。
蕭無常還是第一次這麼長時間長距離的自己禦劍飛行,光是這樣不間斷的長途跋涉飛行,還沒有正是試煉,就已經讓他受益良多了。
在天上飛了整整一天辰光,雖然眾人都有不同程度的真元消耗,可蕭無常這一個小組十人還沒有停下來作過休整。
左右各有一個金丹期修為的同門傍住,蕭無常就更加的無所顧忌,待到真元用了一大半時,他還把仙劍催動得更快。
他一快,左右二人就不能不跟上,慢慢的,就跟後麵七人的距離拉得更開了。
“小師叔,不要飛的太快了,後麵的師弟們的真元都快用盡,他們會跟不上。”夏裳見蕭無常催動得仙劍越來越快,就出言提醒道。
這是她和他第一次說話。
“嗯,我就慢點。”
蕭無常向後一看,真是那麼回事,那七個家夥離自己三人越來越遠了,就隻好放慢了減緩下速度。扭頭看了一眼在幽暗月色下顯得有點朦朧,卻更分外清麗迷幻的夏裳,道:“你不要叫我小師叔了,聽著別扭。再說了,你修為比我高那麼多,你叫我師叔,我哪敢應啊。”
“夏裳不敢,你是亦萱師叔祖的親傳弟子,夏裳的這一聲師叔叫的天經地義。這是禮數,和修為高低無關。”夏裳麵向前方,目不斜視的甜甜道。
“我們不是同一峰脈門下,沒有那麼多計較,不用如此拘謹。”蕭無常道。聽別人叫自己師叔,給人家自己高高在上的感覺。這樣可不好,不利於跟其他同宗弟子交流。
“禮不可廢,師侄不敢造次。”夏裳道,在她心裏師叔就是師叔長輩就是長輩。
這次她自稱師侄了。
聽了夏裳涇渭分明的話,蕭無常對此也很無奈,打消了和美麗妮子再聊幾句的興致。
蕭無常扭頭另一邊瞥了一眼,那邊的那個大家夥從見麵開始到現在,一直都沒有見他和任何人說過話。要不是在不久前,他自己自言自語了幾個字,蕭無常真會以為他個啞巴。
這慕白的名字裏雖然有一個白字,但這家夥卻長得一點都不白,以至蕭無常都在暗中猜測,他改這個名字的動機。慕白跟明桀那張小白臉就是另一個極端,黝黑黝黑的臉龐像抹了一層淡黑墨跡。在這樣一張黑臉襯托下,那濃眉大眼,方口蒜鼻,外加兩隻比別人長了一分的兜風耳搭配,顯得很是威武。
慕白的身材也頗為壯觀,用虎背熊腰來形容他,那就最貼切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