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裝美男子心裏不禁對這個古怪的白衣少年升起了幾分興趣,輕笑道:“道友所言極是,縱是修仙之士,都不見得就可以一生平安無事,還真是生死有命啊。我看道友舉止不凡,赫然一身出至名門大派的氣度風範,還未請教道友高姓大名,師出哪個名宗仙派?”
“在下乃出自太離山的一個無名小子,至於姓甚名誰,不說也罷了。”白衣少年經過了先前初見時的一刹失態,此時麵對著樓下花園裏的美男子,已經神色如常,又道:“看道友一表人才,氣雅不凡,不知這位道友又是師出何門,高姓大名?”
白衣少年自見到他的第一眼就已經看出,這個意態有點慵懶但一身英氣,一張玉臉美麗風雅的美男子,的確已是修為不凡,已經是隱隱到了金丹期中期的境界。隻是想不通,以自己比對方低淺了不止一點半點的修為,卻是如何可以把對方的修為境界看透?
道裝美男子淺淺一笑,臉若朝花帶露般風情萬種,道:“在下姓南宮名安然,至於我的出身師門,可就讓道友見笑了,在下可不像道友那般出身名門大派,不說也罷。”
白衣少年聞言一怔,自己報出門派,隱了名字沒有說出來。想不到這個美麗得可以同時通殺男女的美少年南宮安然,卻是與自己相反,他隻是報出了名字,不肯透露師門。
看他笑意盈盈中帶有幾分狡黠,白衣少年已經知道,對方是見自己不肯說出名字,他才故意隱瞞了他的門派。
對於一個陌路相逢的人,白衣少年也豪不在意,客套道:“原來是南宮道友,道友修為深厚,已經到了金丹中期,今日得以和道友一見,真是幸會,幸會!”
“看道友所修玄功法訣高深莫測,真元古樸,不愧為天下正道玄門三大派之一的世外仙派太離宗出來的高徒,都說太離宗精深法訣眾多,玄功無數,今日得見道友身上古奧真元,對太離宗的精深道藏,就由此可見一斑,真是讓在下好生佩服。”
南宮安然纖細十指拿著一片樹葉輕輕玩弄,一雙眸子煙波蕩漾如水如霧,隱現幾分淺笑的看著樓上窗內的白衣少年。
白衣少年看著那雙眸子,竟不覺間有了幾分迷離其中,怪不得典籍中記載有不少前人有龍陽之癖的嗜好,如遇上現在南宮安然這樣的絕色美男子,就是同為男人都被他吸引而沉淪其中,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了。
好在,白衣少年心誌堅韌,見過的天下美色更是不在小數,南宮安然不經意流露而出的誘惑,自然就起不到什麼效果了。
白衣少年很快就把自己抽離,道:“法訣精深與否,不是決定修煉大道能走到何處高度的唯一根本,就如區區在下,修煉了多時道友所說的高深法訣,也隻到目前這微薄修為,說來也是慚愧得很啊。”
南宮安然淺淺一笑,靠在樹幹上的身子輕輕動了一下,單薄但修長的身軀顯得有點慵懶,輕輕抬步,走到和白衣少年更近些的地方。道:“道友過謙了,我觀道友一身靈力,卻是令我無法探究其中深淺,足見道友所修法訣的高深,和道友你自己本身的特別之處。”
“在下隻有築基期的修為,哪裏能比的上南宮道友金丹修士的修為。”白衣少年對自己自身和所修法訣都不置可否,抬頭看了看天,對南宮安然道:“南宮道友,現時天色已經不早,在下要先去歇息了,有機會再和道友論道。”
說完,白衣少年就要關上窗口。
“今夜你我雖然隻是萍水相逢,但世事無常,說不定哪一朝哪一日,我們又會再見麵,難道道友真連名號都不肯告知在下?還是道友有什麼顧慮,不便明言?”南宮安然見白衣少年就要關上窗口,連忙道。
在那已經關閉了隻剩一條縫隙的窗口,傳出了白衣少年的話語,隻聽他淡淡道:“既然道友都說世事無常,我本姓蕭,那南宮道友就叫我蕭無常好了!”
話音一落,那個窗口就已經被徹底關上。
南宮安然看著那個窗口,喃喃自語道:“這個家夥,還真懂的打蛇隨棍上,竟然胡亂拿一個名字來糊弄我,真是可惡的家夥。”說著,就走上走道,向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白衣少年聽到南宮安然的話,嘴角有點邪魅的淡淡一笑,走到了床上,閉目打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