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渺遊龍受到了主人的心意,劍意大放,金色真元如同憤怒了起來,在劍身上極速流轉,帶著暴怒的殺意,仙劍鏗鏘一聲,向著褚天彥斬過去。
褚天彥大驚失色,想不到方才還垂死一般的那個小子,此時卻是現出衝天的殺意,那柄金光流轉,隱隱可以看到如同冰玉一般的仙劍,此時的威勢一點也不比自己的本命仙劍差,帶著滔天的殺意和古奧的氣息襲來,猶如泰山壓頂一般。他連忙禦使自己的本命仙劍擋在自己身前,還催動起護身法寶。
蕭無常飛身直起,向著褚天彥殺去,說什麼也不會放過這個枉有金丹期修為的無恥之徒,衝天的殺機令整個天地的空氣都滾燙了起來。
飄渺遊龍狂嘯一聲,惡狠狠的向著褚天彥的藍色仙劍一劈而下。
兩劍相撞,轟隆隆的一聲大響,劍光一刹那照亮了整個天地……
蕭無常此時爆發出來的能量,連金丹修士褚天彥都暗暗心驚,那不應該是築基期修士該有的修為,那蓬勃的真元極其驚人。
褚天彥的本命仙劍和蕭無常的飄渺遊龍相碰那一刻,他身上真元就受到了很大的波動,一連後退了數步,才堪堪穩定住身形。而從仙劍上傳回來的信息清晰的告訴他,對麵那個看似築基中期未到的小子,其實是已經擁有了快到金丹期的修為,應該在築基期頂峰左右,而且對方徹底爆發出來的威勢和被貫注了主人心意的仙劍,那股衝天的氣勢都很是古怪又十分驚人,古奧強勢且鋒銳無比,給人一種屈服,不敢與之戰鬥的感覺。
和一個金丹期修士的本命仙劍硬碰硬的過了一招,雖然有太虛剛柔環防護,但畢竟修為不及對方,蕭無常也是後退了數步,才停住了身形。
褚天彥作為一個金丹期修士,為了達到目的,居然做出令所有修仙者都不齒的事情來,竟對一個凡人小女孩痛下殺手,由此可見道上相傳北邙山的斑斑劣跡,確實所傳不虛。
淩彩衣被青鳥帶著,停留在數百丈外,蕭無常即護在小丫頭的前方,冷冷的看著北邙山門人褚天彥和已經傷了重傷還在不遠處的魏鈞,道:“一直以來,修仙界中都在傳言,說北邙山眾非是正道,已經墮入了人人得而誅之的邪魔外道,數次和你北邙山人打過交道後,原來果真如此!”
經過方才的一次碰撞後,褚天彥心中更加深了對蕭無常的顧忌,但表麵還是一派金丹期高手的風範,保持著應有的氣勢,也冷言道:“一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黃毛小子,也敢對我北邙山評頭論足,難道真的以為我們北邙山無人嗎?說我北邙山是邪魔外道?難道你奪了我門的東西就是正道所為?笑話!有膽子你就報上名來,就算我褚天彥今日殺不了你,你也妄想逃得過我北邙山所有同門的追殺!”
“對,我身上是有你們北邙山的東西。但那也是你們的人居心不良,兩人聯手在我身上動主意,反被我殺了一個,那些東西才會在我身上,而並不是我依仗勢力所奪。你們北邙山想追殺我麼?好, 我告訴你,本人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是太離宗離島峰蕭無常,隨時等著你們北邙山的人。”
“太離宗…你是太離山的人……”
褚天彥眼神驟然一驚,太離宗貴為天下正道玄門三大派之一,在修仙界中大名鼎鼎婦孺皆知,太離宗掌教蒼靈真人道法通玄,不知道在多少年前就已經是渡過了天劫的渡劫真仙,下麵那些首座長老們,也是在修仙界中跺跺腳就震三震的蓋世人物,太離山上的那些二代弟子也一個個都不是易與之輩,元嬰期修為的就不知道有多少,這一年多來,在世上行走的那些年輕弟子也是風頭很盛,在各地幹下了很多轟轟烈烈的大事件,令太離山的名氣更加悍然,已經隱隱有超過靈虛門和玉殿閣的架勢。
如今太離山的聲威在修仙界中一時無兩,誰人都不願意惹上那些太離山上下來的人。而怎麼也想不到,此時這個自稱叫蕭無常的小子,也是太離山上下來的人。
現在褚天彥就更加不得不掂量一下自己的處境,自己聲稱全北邙山同門追殺對方,那以後真是不知道誰殺誰了,北邙山在太離宗這樣的龐然大物麵前,簡直就是一隻蚊子和一頭大水牛比,北邙山在太離宗的麵前連動一下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別說去追殺對方的人,可能剛發出號追殺人家,就已經被人家找上門來把自己北邙山上下都滅了。
“一定要殺了這個小子,要不然後患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