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渾身一個激靈,警惕心大起。
“什麼情況,為何你的眼神如此幽怨,我非禮你了?”
床的旁邊,將整個人的重量都靠在凳子上的男人,眼神裏更加的幽怨了。
她驚得坐了起來,“我真的有饑不擇食,到這種地步了?”
她下意識的顫抖著抱緊了自己的肩膀,真是禽獸啊,這麼好的男人,竟然被她糟蹋了。
簡直是人神共憤,其心可誅,天理不容!
男人自始至終沒有說過一句話,總是掛著陽光微笑的他,此時陰沉著一張臉。
時若詩越來越自責了,“我……”,第一次詞窮。
她絞盡了腦汁,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她痛苦的揉了揉腦袋,再一次的在心裏咒罵自己是禽獸,“那個……”
她實在是不忍心,索性閉上了眼睛,一鼓作氣,“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不過是睡一覺,沒什麼的。”
“哦”?男人緊蹙的眉戲謔的挑了挑。
“即使你是第一次被睡,除了遺憾,我想不到再有其他的詞可以安慰你”,她的心更硬了幾分。
“何出此言,是因為他?”
“不是”,女人堅定了自己的語氣,“是因為你配擁有更好的。”
“哦”,收到一張好人卡,江牧玖沒有多餘的動作,起身便離開了,“廚房裏有早餐,你要是想繼續曠工,就待在這吧。”
看他行走的方向不對,時若詩連忙問了一句,“你去哪裏?”
“上班呀,我的姑奶奶。不然,哪住得起大房子,哪開得起豪車”,他頭也不回的回著。
時若詩的嘴角一抽抽,環顧著拚命工作的土豪的大房子。
還真尼瑪是比自己優秀的人,都還在比自己努力,自己哪還有臉去悲傷。
“等我一起”
她的聲音從背後傳來,男人停住了腳步,轉身看著她,“一起幹嘛?”
“去上班啊”,她說的擲地有聲,跟曠工一樣的理所當然。
她被男人的眼光,看的有些發毛,“怎的,我去辭職不行啊!”
“行行行,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他徑直的走向樓下的沙發,隨手抄起不知道什麼時候的報紙,心不在焉的讀了起來。
時若詩迅速的梳洗了一遍,十分鍾後,她一隻手抄起一個三明治,一隻手拎著一盒牛奶,“走吧。”
沙發上的人,毫無動靜。
以百米衝刺的速度,整理著一切的女人,突然停了下來,“怎麼了?”
“吃完再走”,他頭也不抬的繼續看著報紙,其實根本就沒看的下去哪怕一句話。
女人悻悻的坐在餐桌旁,優哉遊哉的吃著早飯。反正自己是去辭職的,人家不怕遲,她怕什麼。
早飯吃的是異常艱難,她心虛。總覺得睡了人家,還裝做什麼都沒發生的自己,很欠。
不是正人君子所為。雖然她根本就不是正人君子吧,但始終都是敢做敢當的姑娘。
隻是這一次,她卻不敢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