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方突然的站起來,臉色陰沉的掃視了周圍的這些人,他們的臉色各異,有的人幸災樂禍,有的人則事不關己,不管他們秉持著什麼樣的目的,今天他們都是旁觀者。
真正的敵人,隻有一個,那就是石慕斯。
“你不是要喝酒嗎?可以,來,我陪你喝。”徐方直接拿起一瓶茅台,吊著懸空,平行於肩,對著石慕斯,然後仰頭就喝了一大口。
火辣的酒精穿腸過肚,反而讓徐方的神智更加的清楚,他怒了,不想再忍下去了,堅守不攻隻會讓敵人更囂張,更逼近。
瞿馨怡美目盯著徐方,有些不滿,她已經出來做和事人了,他還不肯罷休嗎?
石慕斯冷冷一笑,如劍鋒的雙頰帶著一股邪魅,絲毫不懼徐方的挑釁,也是站起來,從容的拿起麵前的一瓶茅台,然後說:“怎麼個喝法。”
“石慕斯。”
瞿馨怡壓低著聲音的叫喚他的名字,讓他不要再鬧了,可是,現在已經不是她說幾句話就可以停息的局麵了,這已經是關乎了男人的麵子尊嚴了,不鬥出一個輸贏來,他們兩人誰也不肯罷休。
徐方見他接招,也不矯情,直接把話撂下,說:“誰喝趴下,誰特麼的是孫子。”
石慕斯平日裏可沒這樣鬥過,而且時常喝的都是一些高檔的白酒,更加沒有口出狂言,還帶著髒話的跟人家比酒量。
但他不能退卻,因為當著怎麼多人的麵,還有瞿馨怡,他絕對不能夠服軟。
努了努嘴,眼神一直帶著狠色的盯著徐方,音顫的道:“好,奉陪到底。”
頓時場麵鴉雀無聲,因為誰也不知道這比試誰會贏得勝利,但是,可以說的是,很多人都想看徐方出笑話。
他們都希望石慕斯能贏。
話不多說,那是娘炮幹的事情,徐方直接仰著頭,跟喝白開水一樣,把瓶頭直接倒灌入口,任由這火辣的滋味蔓延全身,他一點都不感覺到難受,反而越發的清醒。
第一次感覺自己也有能力比拚的過石慕斯,所以,他不會錯失掉這個機會,哪怕是讓自己吐到暈厥,也在所不惜。
身為男人,他也有火氣,任由別人幾次三番的挑釁,他也忍不住了。
如果說在場的人,有不在看戲的,那就是瞿馨怡跟楊偉了。
楊偉坐在徐方的身邊,別人不知道,他還能不知道嗎?徐方的酒量比他還要差,而石慕斯,雖然對他的了解不多,但至少,人家也是經常廝混在酒局裏麵的,那酒量能差嗎?
最怕的就是,徐方自己提出這個建議,然後落得一個慘敗,這樣的打擊可是翻倍的。
霎時間,原本一場好好的飯局,卻變成了鬥酒大會,兩個男人爭風吃醋的比拚現場。
可想而知,此時瞿馨怡的內心幾乎是奔潰的,不管是誰輸誰贏,對她來說,都不是一個好結果,但如果問她希望誰贏的話,她還真的說不出。
看著兩個人不一會就把一瓶茅台給喝光,兩人的眼睛都快要冒出火光出來了,紅了雙眼,沒有停下,繼續開啟了下一瓶,然後繼續懟。
這可是白酒啊,可不是白開水,這麼喝,就不怕把胃給喝穿了?
正所謂怒發衝冠為紅顏,這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
徐方心裏給自己的壓力很大,因為對手實在是太強了,打又打不過他,他猛喝完一瓶,直接朝著背後一甩,鏗鏘一聲,瓶子破碎,在這安靜的包廂裏,非常的刺耳。
甚至乎把某些人都給嚇了一跳。
對的,說的就是石慕斯,他已經快喝不下了,他從來沒有這麼洶湧的喝過酒,更遑論是高酒精的白酒,被徐方砸瓶子給嚇了一跳,一口酒沒吞好,撲哧一聲,氣管被嗆到,嘴裏麵的酒霍撒一下子全噴出來了,憋著臉色通紅,無法呼吸,不斷的咳嗽,顯得極其狼狽。
小雲比誰都要著急,趕緊站起來扶住了他,不斷的拍打他的肩膀。
徐方暫時停下了動作,高高在上的姿態他很享受,這樣的睥睨石慕斯。
“怎麼樣,還繼續嗎?如果你覺得不行,你可以認輸的。”徐方的話語充滿了挑釁,特麼的,你不是很拽嗎?來啊,繼續互相傷害啊。
若幹個女人,都用同一種怒火看著徐方,恨不得被嗆到的人就是他。
瞿馨怡緊蹙的眉頭一刻都沒有放鬆過,她知道,今天晚上要想平安無事,怕是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