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等我呢。”爐彩空邪笑著與甘惜人打個招呼。同時三步並做兩步迎了上去。與甘惜人對峙,他絕不能落到後手。
甘惜人也不太清楚自己為什麼會留下來等爐彩空,他想讓爐彩空在古芳節麵前難堪?這層原因是有的,但這卻不是他主要的意圖。
他在最後一步停下來,甚至沒有意圖。他感覺自己與爐彩空好像同處在一個狹小的空間裏,一個二人稍稍一動就會發成摩擦的空間裏,就好像此時的樓梯。他感覺,自己必要與爐彩空爭鬥,沒有原因。他甚至把爭鬥看得比勝敗都重要。
於是,他毫不猶豫的朝爐彩空胸口搗出一拳。
爐彩空的感覺,與甘惜人如出一轍。不過這次爭鬥於甘惜人來講目的是打到對方,於他來講卻是繞開甘惜人的阻擋,讓甘惜人白費心思就好。
他眼見甘惜人的拳頭襲來,以右腳背勾住左腳尖,身子驀地向左前方倒去。
甘惜人沒料到爐彩空竟會將他自己陷入重心不穩的境地。他揚起一腳便踢爐彩空胯部。這一腳,在他看來是必中的。就是站在頂層的古芳節,都為爐彩空捏了把冷汗。
就在甘惜人的腳要觸到爐彩空的刹那,爐彩空的身子忽然向後畫出一個圓弧。甘惜人一腳落空,急忙又跟上兩掌拍爐彩空的雙肩。
爐彩空身子不起,就地又轉一個圓弧避開甘惜人的攻擊。下一刻,他又以雙肩為圓心,雙腳畫圓弧,駐足到甘惜人上方。
甘惜人震驚不已,他心說剛才在與爐彩空爭鬥時,分明沒有見爐彩空用這種身法。他展開攻勢追擊爐彩空,爐彩空一麵靈巧地避開他的攻擊,一麵向樓梯上方踱去。
甘惜人絞盡腦汁,卻又如何也看不懂爐彩空的步數。最後,他竟在驚訝中看著爐彩空登上了樓頂。他略一遲疑,還是先完成了比賽。
“比賽結束!迷樓比試名次:第一名,古芳節。第二名,爐彩空。第三名,甘惜人!”
“冷酷頭”激昂地聲音在天空中響起,立時引來觀戰學員的歡呼。其中,最興奮地莫過於王不同和阿碩了。
就見阿碩扭動著肥胖的身子嚷道:“空哥真犀利!甘惜人自取其辱!”
而進入迷樓,沒有完成比賽的學員,全都懊惱不已。如衝到第六層的扇曉賞與持天,衝到第五層的商萬等人。他們自進入迷樓開始,就以蠻力生擊劫印。到比賽結束時,他們無不累得筋疲力盡。
爐彩空三人,就這樣打破了“迷樓比試無成績”的魔咒。隻是站在迷樓之頂,三個人卻全部駐足原處,默不作聲……
回到宿舍裏,阿碩不停地繞著爐彩空追問:“空哥,那套步法是你自己創的嗎?”
“是啊是啊。”爐彩空不耐煩的應了一聲,一揮手把阿碩推到了一邊。阿碩立即又緊貼上去,合實雙手說道:“空哥,那步法可亮瞎了,你也亮瞎了!它叫個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