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麗婭噗嗤一聲笑了：“你的關注點好奇怪，看來傷得不重！”
齊小白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好幾處火辣辣的疼，感覺身上濕漉漉的，除了血還能是什麼？
他腿一軟，斜斜向趙麗婭倒了過去，發出夢囈一般的聲音：“我受傷了……”
看樣子要暈倒。
趙麗婭忙一把扶住他，慢慢蹲下來，讓小白斜靠在她的大腿上，右臂環繞支撐著小白脖頸，同時檢查他身上傷勢。
“咦，看起來嚇人，不過傷口好像不大呢！這樣的傷口，流這麼多血，奇怪。”趙麗婭邊檢查邊說。
齊小白感覺暈暈沉沉，那是被巨大幸福灌醉的暈沉，趙麗婭每一處都很軟，軟到像是天堂。
小白緩緩把頭對著趙麗婭，白光閃閃，影影綽綽，小白像是看到了點什麼。
於是，再也擋不住鼻血沸騰的衝動。
衝動的懲罰。
鼻血像不要錢一樣噴湧而出，小白一驚，忙用手捏住鼻子，這下鼻子裏終於不流血了！
血從嘴裏冒出，更為駭人！
小白有一瞬間想把嘴堵上，把血都喝了，畢竟今晚流了不少血，喝自己的血又不犯法，也不丟人。
不過他旋即想到七竅相通，真要堵住口鼻，保不準從耳朵眼睛裏流血，會不會嚇到麗婭？即使嚇不到麗婭，自己的形象算是全毀了。
瞬間轉過數個念頭，小白還在胡思亂想，趙麗婭一聲驚呼：“你怎麼了？”說著便去擦齊小白的嘴角。
小白一下彈起，生龍活虎：“沒事兒沒事兒，老毛病了，不是傷！不是傷！”他邊說邊自己擦拭著鮮血。
趙麗婭歪著頭看了小白一陣，確認沒事，才聳聳肩：“那好吧。”
“誰要殺你？”趙麗婭緊接著問。
小白緩緩搖頭：“不知道，沒頭緒。我想不出來和誰結過仇，我沒有仇家。”
“怪了。”趙麗婭說，“看起來是職業的呢！可不是小打小鬧，你可能不知不覺得罪了什麼人吧！”
“追不追？”小白說。
趙麗婭白了他一眼：“現在才說，黃花菜都涼了。”
她說著用食指摸了一下小白的嘴巴，於是食指肚上沾滿了血，她食指和拇指輕輕地揉著，然後放在鼻尖輕輕地聞了聞。
趙麗婭嘖嘖了兩聲，抬頭看天，又拍拍手像是要拍掉灰塵，長出一口氣，說：“你的血，有點問題。不對，也不是有問題，而是說去覺醒鑒定，可能有問題，這不像是覺醒者的血。”
覺醒鑒定是要驗血的，小白很清楚。
“什麼意思？”他問。
“覺醒之後，血液是會有一些變化，所以才會有驗血這一項。別說儀器，我都能感覺到不像是覺醒者的血，我是說，你可能通過不了鑒定。不過不是覺醒的話，你的力量、反應能力是怎麼回事兒呢？可不是隨便個什麼人，都能在覺醒的職業殺手麵前活下來的。”
趙麗婭越說聲音越低，像是在苦苦思索。
“因為你及時出現，我才能活下來啊！”小白提醒道。
“哦！”趙麗婭像是突然想明白了什麼，“我家的玻璃，是不是你砸的？說！”
小白差點沒跟上思路，一愣神之後，才點頭說是。
習慣隱於黑暗中的殺手，光明正大的站出來，那是何等的自信！而殺手的獵物，又該是何等的菜貨！
所以正常來說，小白是斷然沒有生存希望的。死亡，早些晚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