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就聽背後佳人發出一聲嬌呼。
淩天翔忽然出了一身冷汗,瞬間明白過來左手抓住什麼了,慌忙鬆開手,這等情形自然也無法解釋,隻得硬著頭皮佯裝不知,一聲狂吼,揮舞“逆天劍”轉而對“鎮山三猛”迎了上去。
“哎呀,想不到該有料的地方,還真挺有料。”
淩天翔腦海中忽然古怪地冒出這麼一個念頭,旋即大感羞愧,慌忙拋棄出去,而心頭的一股亂七八糟的邪火就無從發泄,手中劈出的“逆天劍”未免就更加狂霸了幾分。
“這、這小賊,竟然敢……”
在聞道竹眼中,就見淩天翔那怕是背對著她,左手依舊無比精準地按了又按,末了才戀戀不舍放開,轉而才不慌不忙對“鎮山三猛”迎去,——這等堂而皇之慢條斯理的架勢,不是趁她不備大肆撈取好處,又是什麼?
然而被淩天翔大手這一番揉捏,聞道竹居然心頭一絲怪異感覺泛起,有羞、有惱、有怨,愣是唯獨沒有怒。
如是換做別人,她早放任周紀這等死敵也不顧,也要將這登徒子給亂刀砍成碎塊了,然而眼下,似乎心下也並不怎麼反感,更遑論想要將他亂刀分屍了。
看著淩天翔挺拔如偉岸青鬆的身影,想象他神秀內蘊英挺不凡的麵容,聞道竹心下暗暗鼓了數次勁兒,卻也生不成絲毫怨恨。
“罷了,這、這小賊,先放過他,待他料理了這些賊子再與他算賬。”
聞道竹心頭不甘地恨恨道,一雙眼睛卻無比關切看向了淩天翔,一邊握緊了手中長劍,隻待淩天翔不敵,就將悍然激發秘術,燃燒體內精血提升修為,來將他救下。
看著淩天翔一劍劈出,一幹劍師一呆,旋即發出一陣肆無忌憚的哄笑:
“燒火棍?!哈哈,笑死我了。”
淩天翔這一劍,無光無彩,氣勢低迷,連同噴發出的劍芒都與劍身一般無二黑烏烏地,一看就是弱爆了,真個與燒火棍很有幾分相似。
下一刻,淩天翔的“燒火棍”,就與“鎮山三猛”劍芒璀璨光華四射的一劍,猛然迎擊一處。
“嘎嘣!”
一聲鐵板斷裂的巨響泛起。
一時間一股淩亂氣流四下胡亂狂卷不已,周圍地上的砂石塵土隨之滾粥般給攪帶騰起,晴朗朗的天穹變作一片昏暗。
所有劍師傭兵,包括周紀在內,一個個都張大口,露出了滿口大牙,呆立原地僵直不動。
他們分明看到,淩天翔的“燒火棍”,似乎暴虐無比,相比之下,“鎮山三猛”璀璨奪目的一劍,宛如脆弱的白瓷,被這一“燒火棍”敲下,一舉粉碎。
劍芒彙合融為一體的三柄長劍,一下崩解,並且脫離“三猛”掌控,“嗖”“嗖”“嗖”遠遠崩飛了出去。
“這他母的是在搞什麼鬼?有沒有搞錯?這三個窩囊廢早晨沒有吃飯嗎?”
所有劍師傭兵不能相信之下,齊齊在心下狂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