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敬聞言,怒氣稍消,但顏氏卻不領情,蔣欽這一露頭,頓時將她的火力吸引了過去。
“你還有臉進這個家門!你是不是不牽連的一下你大兄,心裏就不舒服?你知不知道你的通緝令,還一直在縣寺掛著呢!”
蔣敬聞言色變,頓時怒氣勃發!
因為蔣欽是早晨才回的家中,他擔心弟弟是偷偷回來的,所以先前他一直沒有問蔣欽通緝令的事。但他還是懷著僥幸之心,以為官府已經撤消了通緝令,不想去縣城的朋友告訴他,根本沒這回事。
所以,他一直未兄弟行蹤保密的事情撓首,可妻子的這一大嚷,頓時惹得蔣敬心頭大怒!若是本外人聽到了,豈不是害了兄弟!
蔣敬正欲怒斥,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道喊聲,“蔣欽,蔣公弈,可在家中!”
這下子連顏氏也變了臉色!
唯有蔣敬淡淡的笑了笑,擺了擺手,事情二人稍安勿躁,自己轉身坦然的走了出去。
蔣敬夫婦心中驚懼不已,但還是被蔣欽的震驚所感染,對視了一眼後,默默的跟在了其後。但當他們看到來人正是壽春的縣兵時,頓時渾身顫栗,不能自製。
此時不要說蔣敬,連顏氏也充滿了後悔,暗罵自己烏鴉嘴。
但蔣欽卻無所畏懼,身姿像鬆柏一般挺拔,淡淡的回道,“在下正是蔣欽,不知幾位所來為何?”
麵對蔣欽的“明知故問”,為首的官吏並沒又因此生氣,反而笑嗬嗬的招呼著蔣欽,“蔣將軍,你可真讓我好找!”
不等蔣欽搭話,官吏又已向眾縣兵揮手招呼,“小羅,大牛,快過來拌酒,明庭可是送來有十壇上好米酒。”
“謝明庭大人的美意了!”
蔣欽既沒有疑問,也沒有推辭,也已經猜出官吏所來的原因。應該是劉和擔心他回鄉心切,沒去官衙銷令,專門派人快馬去辦了。
蔣欽心中微微感動,也知道了眼前一幕的由來。這一切都是衝著劉和來的,看來袁術一方是打算通過自己來緩和一下與劉和的關係。
官吏卻不知道這些,他隻是呼和這眾人道,“別隻顧搬酒,先把明庭給蔣將軍帶的賀禮搬下。”
此時蔣敬夫婦一頭霧水,但好歹知道自家兄弟的通緝問題已被解決了,心中按捺不住好奇問道,“什麼賀禮?”
“沒什麼,都是些常用品。三匹帛,十匹細麻布……絹席三張,交州香犀角兩根,東海珍珠十粒。”口中說著沒什麼,官吏卻熟練念出一長溜價值不菲的禮單。
此時的大漢已經亂象迭起,物價更是飛漲,像是一匹帛,至少八百錢;而一匹細麻,也有近四百錢……而交州香犀角,東海珍珠等物更是價值連城。這可不是區區一名縣令所能獻出來的。
“噝!”蔣敬夫婦聞言,不禁冷吸一口氣,,好大手筆!
此時,坳平裏的鄉民都已經圍了上來,震驚且豔羨的望向官吏的馬車,感慨蔣敬家這次真要富貴了!
渾然忘了,因為蔣欽之事,在背後對蔣敬一家的冷嘲惡諷。
……
送走官府一行人,以及圍觀的鄉民之後,蔣敬一家人便將蔣欽迎回了家中。
蔣敬一臉激動,顏氏卻有些尷尬,一臉通紅。
蔣欽卻沒管這些,隻是將自己這些年的經曆,還沒講完的部分徹底向兄長說完,並代表劉和正是向他發出了邀請。
蔣敬聽後還有些猶豫,但卻禁不住妻子熱切的眼神,隻得開口允諾,並道,“我有一位好友,頗有幾分才幹,正好一並介紹給劉校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