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策長刀在手,頓時心中一定,氣勢衝天而起,如猛虎下山,直撲韋莊。
“殺!”
這時韋莊身後另一名甲士突然殺出,口中冷冷地吐出一個字來。
袍澤慘死沒有令他產生絲毫的動容,內心如鋼鐵一般堅硬,鐵刀如目光一般陰冷,冬日的陽光中,人刀合一,化作一道淒厲的黑影,斬向陳策。
陳策見之哈哈大笑,長刀直劈對手,似乎打算以傷換傷,毫不在乎對方的攻勢,下身卻閃電一般地踢出一腳,在甲士一刀觸及他的腰腹的同時,猛地踢在了他的胸口。
隻聽“哢嚓哢擦”的胸骨碎折聲隨之響起,幾滴鮮血沿著長刀無力的滴下,而長刀則隨著他的主人“碰”的一聲飛了出去,“哐當”一聲落地之後,再也沒有被拾起!
韋莊麵色大變,他雖然不是武將,卻有些眼力,這陳策的武藝雖然算不上多高超,放到軍中起碼也是以一敵十的存在,哪裏是自己這兩個手下所能匹敵的?
冷汗一滴一滴的沿著他的額頭滴下,當陳策目光掃過來時候,他竟然有種被猛獸盯上的感覺,一時間手足戰栗,動彈不得。
“陳、陳策,你……你想造反嗎?外麵可都是我的人!”
艱難的吐出幾個字後,韋莊終於恢複了對手腳的控製,“鏘”地一聲,拔出佩劍,顫巍巍的指著前方,緊張的盯著陳策。
他不斷地安慰自己,隻要堅持一時半刻,外麵埋伏的士兵就會殺進來護主,到時候自己就安全了。
可惜陳策是不會給敵人機會的,他麵帶獰笑,一言不發的揮刀直上,精準的砍在了韋莊的佩劍上。
韋莊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硬挨了一刀,隻覺得一股大力自手上傳來,虎口一麻,按握不住,佩劍脫手而出。
陳策趁機而上,一腳踢出,正中韋莊胸口,這一腳勢大力沉,哪是韋莊一個文人所能抵抗的?
韋莊“噗”的吐出一口鮮血,臉色慘白如屍,倒地不起。
陳策不慌不忙地走上前去,一腳踏住韋莊胸膛,雪亮的長刀自然地架在他的脖子上,獰笑著問道,“怎麼了,韋大人?你的人怎麼還不來呢?”
這時韋莊終於感覺到不妙,而門外的廝殺聲也終於傳到了他的耳朵裏,他的臉上頓時露出了絕望的表情。
驚慌的喊叫和粗魯的叫罵聲讓他意識到,陳策早就在外麵埋伏的了人馬,在自己準備著鴻門宴的時候,他的對手已經準備好做黃雀了!
識時務者為豪傑,韋莊艱難地吐出口血,斷斷續續地說著,“陳……陳家主這是何意?這龍舒畢竟是大漢的郡縣,縣中還有著的五百忠於朝廷的縣兵。莫非你要學那黃巾,造反不成?想來在座的各位家主都不會支持的。”
韋莊麵上諂笑著,心中卻咬牙切齒,發誓必定要滅陳家滿門,一雪今日之恥。
剛才幾下,端是兔起鶻落,電光石火之間就已結束。有著說話的緩衝,在場的各大家主,現在才反應過來,原來設鴻門宴的是陳家啊!
當場有人站起說道,“陳家主莫要衝動,一切好說,一切好說,造反一事可不是鬧著玩的……”
還未說完,外麵就突然傳來一聲瀕死時的慘叫聲,聽聲音,就在離房間的不遠處,此人聽見頓時臉色一白,癱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