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克忽然吻住了薇薇安的櫻唇,她一下子停止了掙紮,全身僵硬的愣在那,沃克認為隻有更大的刺激,才能轉移她的注意力,果然起了作用。
薇薇安流著眼淚,開始掙紮了幾下,突然好像末日來臨一般,瘋狂的回吻沃克,青澀的動作使沃克嘴唇生疼,兩人摟抱成一團,夾雜著薇薇安的哭喊呻 吟……
沃克將薇薇安橫抱著放在那張缺了一腳的木床上,傍晚的夕陽在她水嫩的肌膚上靜靜地披上一層金色細毯。
在這樣的過程中,薇薇安的啜泣聲已經漸漸的停了下來,最後,她伸手抹了抹臉,將最後一滴眼淚抹去,轉過頭與沃克雙目交接。
薇薇安的心裏思緒萬千,她此刻凝望著沃克的目光中,多種情感交錯而過,看得出來,絕大多數是痛苦迷茫的,她不知道該如何麵對母親逝世的痛苦和奪走她處女之身的男人,
沉默了好久,薇薇安沙啞的低聲問道:“你……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
這大概是她現在最困惑的問題,盡管很簡單,隻需要回答是與不是,卻也是沃克很難正麵答複的問題。
沃克也沉默了一下“你的身體裏,有一半是人類吧!對你來說,人類是好還是壞?”
薇薇安顯然沒有料到沃克會這樣回答,她一時間為之沉默,沃克則老實不客氣地,將原本放在她纖腰之上的左手,輕輕的握住她的右手,輕輕柔捏,瞬間,薇薇安目光中閃過驚嚇、詫異的神情。
沃克凝視著她“就我而言,我並不在意自己是好人還是壞人,我隻順從自己的想法,做我想要做的事。我這麼做是因為覺得你這樣死太不值得,也隻是因為我想幫助你。”
“所以你乘人之危?”薇薇安的聲音中有著明顯地責怪,卻沒有憤怒。
“是的!”沃克毫不回避地回答“如果說強迫你是救你的最好辦法,我就會毫不遲疑地去強迫你,這就是我的做法。”
“哪……哪有你這樣的人?”薇薇安吃吃說完,避開沃克的目光,轉過頭去,卻沒有再問什麼,這不代表諒解,卻已經是一種暫時的和解,對於她而言,沃克或許是一種難以理解的存在也不一定。
靜靜地躺在床上,薇薇安開始向沃克訴說著她的生活,這樣的情形似乎有些奇怪,不過對她而言,能夠傾聽她述說心事的人,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現在唯一能聽她講述的,也許隻有睡在她枕邊的,卻是連他名字都不知道的陌生人。
“十六年前,媽媽是科菲灣手藝最好的巧匠,不僅是織工,連過去隻有男人才能獲得傳授的鑄造手藝,她也精通,而且作得比男人還要好,你知道嗎?我媽媽她真的好棒……”
薇薇安述說了許多她母親傳授給她手藝和生活中的趣事,那多半是童年往事,當時,她的母親身體還沒有那麼糟,在年複一年的艱辛生活中,想方設法給女兒留下溫暖的回憶。
在述說這些往事時,薇薇安的表情很幸福,然而,這短暫的幸福卻無法維持。
“外麵的人都是這麼告訴你的吧!媽媽在匠師考核的時候作弊,所以被技師學院驅逐,成了這個城市的恥辱。”
薇薇安抿著嘴唇,憤恨地說著,眼中閃爍著的,是一種銘心刻骨的仇恨。
沃克疑問道“唔?不是這樣嗎?”
“不是的,我媽媽……我媽媽她是被冤枉的!”
在薇薇安微帶哽咽的聲音中,她說出了十六年前的往事,如果薇薇安說的一切都是真的,那麼,這就是科菲灣的一件大冤案,同樣是科菲灣的恥辱,不過主角就不是她的媽媽了。
對於倍受期待、儼然就是日後明星匠師的美麗女學員,周圍男性的教師與同學,都打從心底裏排斥,他們不願意打破長久以來的傳統,讓一個地位低下的平民女孩玷汙了神聖的匠師領域,在這樣的黑暗情緒累積下,隨著她在比賽過程中過關斬將而逐漸升溫,終於在決賽的前夜爆發。
在眾多男性競爭者的暴力與脅迫下,所謂的人贓並獲是很容易的,而全部由男性組成的比賽裁判與陪審團,自然也隻會作出一麵倒的判決。
真正的災難卻是她在被逐出學院之後才開始的,薇薇安的母親不僅遭到驅逐,更是被剝奪了東山再起的機會,技師學院將她十根指頭斬去,說是對她作弊的懲罰,接著在科菲灣的法庭上,她被陪審團剝奪了公民權利,在審判確定之後,成為奴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