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羅蘭帝國法律,奴隸是沒有任何權利保障的,殺之無罪,而奴隸的子女,則世襲父母的階級,從一出生就是奴隸。這樣的判決,自然是因為她過人的美貌,而被毀去整個人生的她,就這樣被某個垂涎她美色的達官貴人如願以償地收作禁臠,過著暗無天日的悲慘生活。
“媽媽就是在那段時間裏有了我,我的爸爸……應該是個精靈吧!”薇薇安撫摸著自己精靈所特有的尖耳朵,自嘲地說道:“每個人都說我有精靈血統,是個漂亮的混血兒,但我卻連爸爸是誰都不知道,媽媽也說不知道,我根本就是一個奴隸交配生下來的雜種……”
痛苦的日子過了幾年,那名達官貴人因涉及貪瀆案件,失勢被捕,他全家老小、奴仆,連帶他自己,不是被殺,就是被貶為有軍功軍官的家奴,薇薇安和她母親的奴隸契約,也就因此轉手到另一名權貴手裏,是一個本地黑幫的頭目。
在那幾年的折磨裏,薇薇安的母親幾乎已經不成人形,全然無複往昔麗色,所以主人也全沒留意,將她們母女外放,這是大陸上一種處理奴隸的製度,當手下奴隸過多,無暇管理時,可以給他們行動自由,隻要每個月定期繳納稅金即可。為了守護身體極差的母親,薇薇安從很小的時候就努力賺錢,除了支付每月稅金之外,也期望能早日贖身,和母親一起脫離奴隸的身分。
“雖然媽媽教我的不多,但我還是自學了很多手藝,希望有一天能在比賽場上洗刷媽媽的冤屈,還我們一個公道……”薇薇安停了一下,繼續低聲道“奴隸是不允許參加比賽的,我一直在籌錢贖身,但是媽媽這幾年的身體越來越不好,我的時間不多了,所以、所以我才急著……要錢,希望能參加一個月後的比賽……好不容易湊到錢了,可是……媽媽她……我要這些錢又有什麼用呢?”
沃克對整件事情大致上是了解了,不過,他既不是法官,也不是神殿人員,和他說這些事實際上一點意義也沒有。
像是考慮了很久,薇薇安抬頭看著沃克,小聲問道“先……先生,你是貴族嗎?”
“為什麼這麼問?”沃克看著她。
“你身上有金幣,而且還是那麼多錢……”薇薇安心懷忐忑“不屬於技師學院的平民要參加大賽,必須有貴族的推薦函,現在的這個主人,是沒有可能放我去參加大賽的,我……我……”
看著她支支吾吾地說不出口,沃克大概也知道她要說的是什麼了,接口道“你要想清楚,你連我是誰都不知道,而要和我作交易,代價很大的,這些都想好了嗎?”
沃克現在的行為,當然就是趁人之危,隻是,明知道她已經沒有選擇,沃克卻仍然希望能給她一個選擇的機會,這其實是沒意義的作為,隻是一種偽善。
“我……已經沒有別的路了,所謂的人生,一開始就不屬於我,隻決定於那紙契約上,現在也僅不過是換一個新主人,隻要能洗刷掉媽媽的汙名,我怎麼樣都可以忍受。”薇薇安說著,抬頭與他對視,也不避諱沃克撫摸她胸口的手掌,反而像是要證明自己的價值一樣,主動把淑乳迎向他的掌心。
“我相信,我對你是有吸引力的,所以……所以,請你買下我的人生吧!”作出祈求的一方是薇薇安,但在氣勢上,沃克卻有一種被壓迫得喘不過氣的感覺,幸好,在地位上他是有資格站在上風的。
沃克沉思一會“好吧,我會買下你的,會讓你成為自由民、會讓你參加大賽、會負責洗刷你們母女的恥辱,而以這三件事為代價,你往後的人生就任我宰割了,是這樣的嗎?”
“嗯!”
“那麼,如果你不遵守契約怎麼辦?你會永遠效忠我嗎?”沃克疑問,他可不想做出力不討好的好好先生。
這是一個很現實的問題,當沃克將她解放為自由民後,她就不再是奴隸,沃克與她之間的契約也沒有任何保證。
沒有任何猶豫,薇薇安麵容莊重,以堅定的聲音,說出鐵一般的誓言“我,薇薇安?拉貝爾,以精靈神起誓,如果我違背今日的承諾,我的靈魂會在地獄底受到酷刑。永遠不會得到救贖。”
精靈以精靈神發出的誓言不容違背,否則會得到精靈神的懲罰,即使是混血精靈,當薇薇安舉起手掌,與沃克觸掌立約,從此他們的人生就緊密結合,禍福與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