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把我們三人都給嚇到了,好在吳安平見多識廣,立刻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他定了定神兒,拿出一張靈符照例貼在上麵,大聲念道:“弟子誅邪,請天君護體。”說完,隻見錢幣一掉,隨後一陣凜冽的寒風撲麵而來,把門給生生撞開了。
我倒還好,可小何卻不行了,估計她長這麼大,如此怪異的情況還是第一次見吧,為了穩住她的情緒,我不得不安慰道:“有我們在放心吧。”
小何木訥的點點頭,我們才走進屋子,打開了辦公室的燈,吳安平的目光掃了一圈,辦公室的樣子跟我們白天來沒有任何變化,隻是那放在西北角落裏的魚缸引起了我們的注意,毫無疑問,裏麵的三天風水魚已經完全死透了,原本缸中清澈的水不知怎麼回事,也變得渾濁不堪。
我注意到,置放魚缸底座的那陰沉木,好像比我們第一次見到時還要黑一些,我跟吳安平一說,他也這麼認為,“這烏木應該是特地找人安放的,屬於絕對稀有的品種,先不論價格,要想弄到這麼多,來做底座至少得有人脈才行。”
小何眨巴了一下眼睛,問道:“可我們局長從來不跟那些神棍騙子走動,哪裏認識那種人呢?”
吳安平笑道:“他認識什麼人,會跟你說?你太天真了,難不成你忘記魚缸是誰讓放在這兒的嗎?”
麵對著吳安平的問話,小何一下啞巴了,看著對方忙碌的身影,她仍然喃喃低語,“可我覺得局長不像是那種人啊。”
這句話聲音雖然很低,但還是讓我給聽到了,我悄悄回道:“知人知麵不知心,我與你們局長接觸不多,不好妄言,但我總覺得他應該不像表麵上那麼正經。”
她有些不高興,回頭道:“你們動作快點,萬一讓保安覺察到了,我可不好交代,要是沒什麼事兒就趕快離開。”說完,她卻是到門口去替我們把風了。
另外一邊,吳安平正捧著羅盤在屋子裏來回走動,仔細勘察著辦公室的每一個角落,過了一會兒,他收好羅盤,卻是緊鎖著眉頭,自言自語道:“不對,肯定有哪裏不對。”
我問道:“什麼不對?”
“剛才咱們進來的時候,門上讓東西給封住了,那五帝錢貼門便是最好的證據,然而現在我們進來,那東西卻不再了,徒留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煞氣讓人很難琢磨啊。”
我瞪大了眼睛,“這辦公室怎麼會有煞氣?”
吳安平訓斥道:“你是傻子不成?如果沒有煞氣,那風水魚怎麼會自己死去,咱們白天見到還好好的,這才過去多久,這屋子風水是主要問題,風水不好,引出煞氣,實乃正常,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這兒的煞氣會厲害到如此程度,居然發作起來連門都可以封住,你跟我來。”說著他轉身就要往外走。
“去哪裏啊?”
他指著辦公桌後麵的窗戶外道:“後麵有一座假山,咱們去外麵轉轉,風水格局,必須有所遵循才對,光靠幾條風水魚便想鎮住整棟大樓,簡直是癡人說夢,這無關個人道行,乃是其中道理,外麵說不定有新的發現。”
雖然不知道他的根據是什麼,但我這會兒也隻能選擇相信他了。
我們跟小何臨時打了招呼之後,也不管人家,徑直便往辦公大樓後院跑去。
後院緊挨著一座假山,其中還有一個涼亭,但非常破敗,落葉堆了滿地也沒人打掃,一片荒蕪之景,站在涼亭內朝對麵望過去,正好可以看見方局長辦公室的窗戶。吳安平一路拿著羅盤走來,卻依然沒有任何發現。
繼續往前走了一小段,忽然出現一個池塘,池塘映著假山,乍看之下,倒是相得益彰,奈何此處疏於打理,反而沒了那種意境。吳安平道:“東子,你別光顧著欣賞風景,趕緊過來瞧這池塘的位置有沒有什麼不對。”
我走到岸邊,探出腦袋往水麵上看了一下,由於天色太黑,而且水質渾濁,卻也看不出其他。
而且我對建築什麼的一竅不通,也不知他到底想讓我幫忙看什麼。
剛才一著急,卻是把手電筒忘記打開了,我找吳安平拿過背包裏的手電筒,剛一打開,燈光直射出去,卻是見到池塘對岸閃過一個白色的影子,我還以為是自己眼花看錯了,結果目光落到水麵上,卻見到一張人臉,頓時吃了一驚,吳安平眉頭一皺,道:“別讓它跑了,追!”
話音一落,我倆撒開腿就往池塘對岸追去,隔著不遠處有一座石橋,穿過石橋來到對岸,卻是再也尋不到那影子的蹤跡,我雞皮疙瘩起了一身,對吳安平道:“老吳,那是人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