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因為一個奇怪的白色影子,無意間追查到了辦公大樓外的荒地內,順道發現了一個幾十年前遺留下來的荒墳。
這讓我倆很是費解,一般而言,建造大樓時不都應該在四周勘測一下地形嗎?
尤其是辦公大樓,更應該如此了,有些死人埋在附近,必定會想辦法聯係其家屬,若實在聯係不到,也隻有連帶鏟平才對,四周光禿禿一片空地,不知為何就這荒墳仍然佇立在此。
眼見我倆再也找不到其他的線索,為了安全起見,也隻能暫時打道回府,再行安排。
我回到辦公大樓叫上了小何,三人匆匆離開了辦公大樓。
小何說天色已經很晚了,她想要回家。
可吳安平卻不答應,“不行,這幾天晚上都不太尋常,你幹脆跟我們一塊兒得了,有你的住處。”
對方到底是個女孩子,哪裏能像我們兩個大老爺們這麼隨行,她有些難為情的道:“這,冒然打擾,不好吧。”
“為了你的性命,沒什麼好不好的,你若想死,那你就去吧,我也不攔你,你到時候可別後悔啊。”聽到吳安平這句話,小何最終選擇留了下來。
我給楊薇打了個電話,告知了情況之後,我問她回不回去,楊薇卻說:“今晚薑女士的情緒很不穩定,而且那方局長也沒能醒過來,我覺得最好還是留一個人在醫院陪著比較好。”
把楊薇一個人留在醫院,自己卻回去睡大覺,我豈能做出如此薄情寡義之事?
本想叫她一起回去的,奈何她同情心泛濫死活不走,我也沒轍了,隻能讓吳安平把小何先送回去再說,結果吳安平聽到我要和楊薇陪同方局長夫婦在醫院過夜,放心不下也決定留下來。
一來二去,最終誰都沒有回去,就連小何也讓我們給強行挽留了下來。
好在方局長的隔壁房間內空著一間病房,裏麵有三張病床無人入住,借著方局長名聲的方便,一行人在醫院裏暫時住了一宿。
半夜,我翻來覆去睡不著,起來卻見小何和薑秀秀還在守夜呢,兩人為此也是疲憊不堪,沒怎麼好好休息過,尤其是小何,坐在走廊上都在閉眼打盹兒,最近天氣寒冷,我怕兩人給凍出什麼毛病來了,便叫醒了小何,讓她把薑秀秀給扶到床上去睡一會兒,順道她自己也休息一下。
她本還放心不下,奈何自己實在撐不住了,便扶著薑秀秀進了病房,我去把吳安平個叫醒,把床位讓出來給了三個女人。
我倆大老爺們守在病房外麵,足足坐了一夜。
“阿嚏!”吳安平裹著衣服靠在椅子上,卻是打了一個噴嚏,他揉了揉發紅的鼻子,罵道:“東子,咱們這是典型的吃力不討好啊,你說我們心咱就這麼善良呢?總是見不得人家有難,人生行走在江湖,哪能不挨刀啊,咱們這麼下去可不行。”
我哭笑不得,“自找麻煩唄,你別瞎叨叨了,自己給人家承諾過的,就得兌現,怎麼你現在後悔了?”
吳安平不服氣的哼了一聲,“後悔?我吳安平的字典裏就沒這兩個字,不管怎麼說,這是最後一次了啊,你可別忘了我們的本職工作,我們不是開慈善機構的,要是再繼續浪蕩下去,遲早得餓死。”
聽他嘮叨了半天,我豈能不知他話中深意,無非就是想要錢嗎,以前總跟一些富豪打交道,來錢自然快了,可天底下也不是人人都能當富豪的啊,富有也有貧窮,我們雖是維護陰陽兩界的使者,卻也不是強盜,所謂錢乃身外之物,隻要不違背自己的初心,能賺一點是一點吧,至於其他,走一步看一步了。
不過,吳安平對我這種隨性的性子很不看好,很久以前就說過我要是不改變性格,遲早得吃虧。
我卻不在乎,從小到大我吃的虧還少嗎?
為了打發無聊,驅趕困意,我倆有一搭沒一搭的亂扯起來,先是各自唏噓短歎自己前幾年的人生如何如何難熬,最後不知怎麼突然扯到了最開始接的三個單子上麵,這會兒我都還能記得那三個單子的內容。
前麵兩個雖然經曆了不少折騰,但最終還是圓滿解決了,隻是最後一個因為太困難,要價也高,所以留到了現在,怪也怪當時機不逢時,咱們三個在道上也沒什麼人氣。
更談不上背景了,人家個個有錢有勢,在他人眼中我們就跟普通工人沒什麼區別。
我問起最後一個單子,還有機會可以接嗎,吳安平沉思了一下,“那個錢雖然多,卻不好解決,正所謂一分錢一分貨嘛,若是換做以前,我是根本不會同意你去沾染那單子的,可現在嘛,卻是可以考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