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忽而哭訴起來,其聲音幽怨無比,她生前的記憶已經不太全了,可卻始終記得一件事,她是讓人給下了降頭才給封印在此,不得歸於九泉之下,迫於無奈,隻得化身成為厲鬼,以求在陽間苟存,至於那凶骨邪靈不必多言,乃是施法者設下來的。
若她所言不假,其真正的原因並不在她身上,這下我們是真的無計可施了,一百多年前的施法者,即便道行在高,本事再大,到現在怕也淪為了一杯黃土下葬了吧,如此一來,吳安平豈不是真的沒救了?
眾人麵麵相覷,誰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女鬼停止了哭訴,轉而又告知我們一個驚天的大秘密,她說道:“庚寅醜時,丘山之洛聞有雞鳴,年年如此,這降頭便是由此而來。”
此乃陰陽學的術語,常人自是難以理解其中深意,幸好有老趙在場,雖是古言但也能聽得懂,老趙深深吸了一口氣,問道:“那你可知,那丘山之洛是個什麼樣的地方?”
“百年丘山,至今怕已是不複存在,吾身隻知那地方有一雕塑,專為醜時雞鳴而作。”
我算是聽明白了一點,百年之前有個地方乃是一個叫做丘山的,然滄海桑田,百年前一個模樣,百年後誰也說不準,尤其是在科技高度發達的今天,到處開荒墾地,建樓立房,丘山是否還在,真的很難預料,不過其中關於一座雕塑,我們卻很驚訝。
不管怎樣,這是一條極為重要的消息,吳安平的命是否無恙也在此一舉。女鬼說完,便央求著老趙想辦法收了她,她在此待得太久,實在不想繼續忍受這番痛苦。
我們一心向善,念及她也其中受害者,老趙動了念想,便隨手畫了一道符紙將其收了。
女鬼化為一道煙霧消失在眼前,吳安平才猛地站出來道:“趙大哥,這次可能還得麻煩你了。”
老趙重重歎了口氣,“說那些話幹什麼,這事情變得是越來越複雜了,不過在此之前,我們還得好好詢問一下那李建成,這公司建成之時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提還好,一提我就滿肚子的火氣沒處發泄,賈老頭砸吧了一下嘴,似乎想要說什麼,但見此幕,卻也隻能硬生生的把話給吞回去。
我們暫時不知吳安平體內那鬼氣到底能壓製多久,他就好似隨身綁了個定時炸彈,指不定什麼時候就炸開了,屆時一命嗚呼。
事不宜遲,我們沒有多做停留,剛好準備離開,就見一個穿著正裝的男子坐著電梯從上麵下來了,他一眼見到現場一片狼藉,眼中劃過一絲驚訝,隨後正色道:“我們董事長要求見你們幾個,他就在上麵辦公室裏等著呢,幾位方便的話……”
“我們現在方便得很。”他話沒說完便讓我給截斷了。
我一擺手冷聲道:“你立馬帶我們去見他。”
男子倒抽一口冷氣,沒有多說什麼,淡淡道:“你們且隨我來吧。”
賈老頭欲要跟去,卻讓男子一句話給攔在了辦公室外麵。
三人剛一進去,便見到李建成坐在偌大的辦公桌前,一臉苦澀,吳安平麵有不善的盯了他一眼,也不客氣,自己找了個地方一屁股坐下去,問道:“李大老板,你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們啊?”
估計李建成自己也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了,在聽到吳安平略帶不滿的話語後,主動站了起來,歉意道:“這……真不是我故意隱瞞,隻是有些事情並不是你們想象的那麼簡單,如果你們現在想要退出,我沒有任何意見,同樣還會支付給你們一大筆錢財,怎麼樣?”
“砰!”此刻,別說吳安平本人了,就連老趙都忍不住發怒了。
老趙一巴掌拍在玻璃茶幾上,瞪著他怒吼道:“李老板,做人可不是你這樣的,咱們幾個雖然都是野路子出來的,但也是在道上混跡了好幾年,別的不談,就眼下這事兒,你覺得你還能推得掉嗎?”
事實證明,錢不是萬能的,我們雖是奔著錢來,但若因此連命都丟了,而且還丟得不明不白那就太冤枉了,且出了這等麻煩,李建成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當初他打著自己生病的幌子,對外廣招名醫之時,我跟吳安平兩人就覺得有些不太對勁,奈何當時對情況不怎麼了解,貪念一起,許多問題也就拋到了腦後。
結果事態往著我們無法預料的方向發展,如此之下,才走到了今日這步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