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禦醫定睛一看,這不是那日在宴會上彈琴的女子?
這麼說,她是……她是未來的王妃?
想到這,陳禦醫不禁擦了擦冷汗。
且不說她是王妃,就算她不是,那她的父親霓泓也不好惹。
陳禦醫連忙作揖,恭恭敬敬對霓木柒道:“微臣不知是王妃來了,多有得罪之處,還請王妃莫要怪罪。”
霓木柒收回手,略過他,走向桌邊的禦醫們。
那些禦醫原來也看不慣霓木柒,可這會兒看仔細了她,一個個倒也緊張了起來。
看到霓木柒朝他們走來,趕緊理了理衣服,直挺挺的等著她。
而陳禦醫見霓木柒直接將他無視,雖說有些怒氣,卻也不敢發作。哪知霓木柒突然開口道:“陳禦醫,我雖與王爺定了親事,卻還未入王府,你也千萬別叫我王妃,我還受不起這稱號。至於你剛剛對我無禮之事,也隻是因為擔憂王爺,沒有什麼不妥,陳禦醫也不用拘禮。”
這番話,說得陳禦醫有些無地自容,連帶著其他的禦醫臉上也有些發燙。
霓木柒表麵上是為陳禦醫說話,關心王爺,實際上,是暗自將自己貶低,以此來突出陳禦醫的不知禮數。
陳禦醫這一把老臉卻也不知該往哪兒擱。他裝作不經意的咳了咳,以此來減緩他的尷尬。
霓木柒坐下,繼續道:“王爺這病情,你們可找出什麼法子沒有?”
那一群加起來都快千歲了的人,都紛紛低下了頭。
“說來慚愧,王爺這病,微臣行醫半載,卻尋不出半點緣由。”一個看起來麵容和藹的老爺爺開口道。
霓木柒輕輕一笑:“宮裏的禦醫……”
她故意略掉半句話,讓他們自己感受。
那些禦醫被霓木柒這樣說,卻都不敢還口,將頭低的更低了。
霓木柒一下一下的敲著桌子,整個房間裏死一般的寂靜。
不知過了多久,有人打破了這份寧靜。
“霓小姐,你……是不是有辦法救王爺?”
“何出此言?”
易憂走到霓木柒麵前,向她行了一禮,道:“方才霓小姐的舉動,就已經說明了。”
霓木柒笑著點頭,示意他接著說。
“霓小姐自王府進來,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為王爺把脈,由此可以看出,霓小姐不光懂醫術,對王爺也是有些許好感的。且不說霓小姐是王爺的未婚妻,就算不是,依著霓小姐和王爺之間的交往,易憂相信,霓小姐也會想辦法救治王爺的。”
“說得不錯。”霓木柒拿過紙筆,在上麵寫了起來。
“我雖有辦法救他,可這需要的藥材,卻難得。”
她將那張寫滿了藥方的紙遞給了易憂。
易憂匆匆掃了一眼,對著霓木柒道謝。
“霓小姐不必擔心,這藥材我們自會解決,易憂在這兒先替王爺謝過霓小姐。”
“好。”霓木柒起身就要往外走。“若沒什麼事,我便先回府了。如今你家王爺的病情已有了頭緒,我也不便再在此打擾。”
“霓小姐請留步。”易憂攔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