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中秋街上的人忽然就少了一些,似乎萬事大吉了,丞相家也沒了,西樓郡主也回去了,東州王被抓了,南疆少主在安平王府裏和清漣郡主卿卿我我很少出現,喧鬧了很久的帝城仿佛忽然就平靜了,仿佛忽然就沒有人再鬧騰,像是所有人都累了一樣。
鳳漣百無聊賴坐在花園裏,李清風搖著扇子搖到她身邊,笑眯眯的說道,“怎麼了,漣兒有沒有想夫君?”
“滾開!”鳳漣推開他,卻依舊悶悶不樂的敲著桌子,說到,“你說哥哥到底去哪兒了?”
李清風看了她一眼,鳳漣說道,“從上次跟我說你在清秋殿之後,就再也沒出現了。”
“花兒都回去了,他怎麼還不回來?”鳳漣有些擔心,但徐姑姑都哭了一天了,如果她也哭起來,徐姑姑更是受不了。
李清風看著鳳漣,問道,“你說中秋那天你見他了?”
“見了,”鳳漣疑『惑』的說道,“怎麼了?要不是哥哥告訴我,我還不知道你在清秋殿呢”
“那鳳帝呢,他是不是出現過?”李清風似乎想到了什麼,又問道。
鳳漣點點頭,說道,“你不知道嗎?之前還是你安排他們劫法場,那天鳳帝出現過,聽說後來還去了皇宮怎麼樣,這些我也不是很清楚。”
“又是這樣莫名其妙的失蹤。”李清風拍了一下桌子,說道,“他倒是真是不怕死。”
“怎麼回事?”鳳漣看著他神『色』不對勁,擔心的問到。
李清風看了一眼鳳漣,這事確實不能讓鳳漣知道,便說道,“他身體不好,之前我給他看過,告訴他不要出去了他偏要出去。”
“那哥哥沒事吧?”鳳漣擔憂極了,抓著李清風的衣袖顯得有些緊張。
李清風道,“沒事,你那天見他不是還好嗎,別擔心了,他很快就會回來了。”
“嗯。”鳳漣點點頭,雖然李清風也不靠譜,但這個時候他是她唯一能信任的人了,她隻能信任他,並給自己安慰。
“你先回去休息吧,馬上就累死了。”李清風『揉』了『揉』她的頭發,笑著說道。
鳳漣乖乖的點了點頭,便轉身離開,這些天她沒有好好休息,也確實是夠累了。
看著鳳漣走遠,李清風的神『色』漸漸冷下來,忽而又抓了抓自己的頭發,拍了下桌子低罵,“什麼人啊,還瞞著多少事?”
上一次,他眼看著鳳逸自己劃傷手腕後鳳帝便出現了,繼而鳳逸消失,從花梨最後一次見到鳳帝到鳳逸回來,用了三天,那時他沒有覺得他劃傷手腕有什麼,畢竟是為了救他,隻是這次,明明沒有必要,他劃傷手腕放血讓他中毒,然後鳳漣就說恰巧那天見到了鳳帝,如今最後一次見鳳帝是中秋,現在鳳帝和鳳逸都失蹤,如果他沒有猜錯,這次鳳逸依舊會像上次一樣,三天後重傷回來。
隻是他不懂,為什麼他劃傷了手腕,失血過多,就會變成武功極高的鳳帝,難道還有人的內力是通過放血產生的?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李清風歎了口氣,不管如何,如果按著之前的推斷他還是得重傷,這短時間內重傷兩次,他的身體也許完全撐不住,如今花梨離開,他不帶一個人,不知道會不會出什麼事。
想到這裏,李清風把上次的蝴蝶蠱拿出來,之前的母蠱花梨擔心鳳逸的事被發現就已經毀了母蠱,不過花梨也沒有研究過蠱,並不知道這是子母蠱,母蠱死了,子蠱會順著氣味找到母蠱曾出現過的地方。
隻是鳳逸太不相信人了,他都這麼掏心掏肺實話實說了,鳳逸竟然還是壓根不信,他氣的都想把他打一頓問問他這到底是為什麼了。
秦景深虛弱的走在街道上,天才剛亮不久,路上人也不算多,他經過食祿街,便低聲說道,“我想去相府。”
“公子,別去了。”雲景扶著他,本來出了皇宮就想直接把他帶走算了,但他此時清醒,倔強的很,非要讓雲景扶著他自己一步一步踉踉蹌蹌的走路,美名其曰如果這時候不走路,腿差不多還是廢了。
他也從來沒有聽過雲景的話,錯開身子就往相府走,曾經門庭若市的地方如今已經門可羅雀了,他一步一步往開始走向荒廢的院子裏走去,不過剛剛進去,就忽然發現不對勁,剛要轉身出去,門卻已經被關上。
他靠在牆上虛弱的咳嗽,現在絕對沒有任何動手的力氣,從房間裏走出來一個人,看著他笑道,“景深,我就知道你會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