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秦景瑜走了不遠就到了皇宮,如今似乎所有人都知道了他會這個時候回來一樣,所有人都在皇宮大殿等著,甚至鳳逸還見到站在官員之列的新麵孔,自從成了親就很少露麵的大皇子妃花梨。
鳳逸帶著鳳漣和花兒進殿,他跪下行禮,鳳漣自然也跪下,花兒雖不解,但花兒喜歡著他,他做什麼都願意去做,正要跪下的時候,鳳逸卻不等皇帝讓他起身就徑直站了起來,扶住花兒剛要跪下的身子,花兒有些疑惑,鳳逸便在她旁邊低低的笑道,“沒事,花兒不用跪任何人。”
花兒眨眨眼,眉目泛出笑意,周圍一群老臣卻是胡子都氣直了,一位老臣立刻站出來聲討,“逸世子,你這是對皇上大不敬。”
“有沒有大不敬是你說了算嗎?”鳳逸回頭,淡淡的問了一句,那老臣被噎的半天說不出話,想了片刻,剛要開口,花兒冰冷的眼眸就掃了過來,手腕翻出銀絲,不是鳳逸按著已經飛了出去。
那老臣睜大了眼睛很是不敢相信,這兩個小孩兒現在囂張到這個程度,周圍有幾個老臣想出頭,但看了看花兒冰冷的眸子,最終卻沒有一個人敢再多說一句話。
皇帝沉下了臉,本來就有黑眼圈的臉頰顯得更黑了,對鳳逸怒道,“逸兒,你如今越來越胡鬧了!”
鳳逸這才看著皇上,淡笑,漫不經心的說道,“皇上言重了。”
他似乎沒聽懂皇上說的什麼意思的態度讓皇上也傻了半天,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站在一旁的花梨冷笑,說道,“逸世子,你和西樓勾結,引西樓陳兵半陰山,威脅天淩,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本世子自然有話要說。”鳳逸淡笑,看著她,問道,“大皇子妃,你到底是誰?”
花梨愣了一下,整個大殿都愣了一下,鳳逸說的漫不經心,但那雙眸子幽深,不是他們平時看到的鳳逸,一時間所有人都覺得自己看錯了。
大皇子在一旁瀾國花梨,說道,“梨兒自然是本皇子的皇妃,逸世子,你是什麼意思?”
“我沒什麼意思,”鳳逸淺笑,眸子又恢複以往溫柔,看著花梨說道,“我的意思是大皇子妃是哪裏的人。”
“嗬,花梨雖然出自西樓,但西樓也遵循出嫁從夫,花梨是天淩的人。”花梨在大皇子懷裏便又有了幾分力量,冷笑著說到
鳳逸繼續說道,“哦?是嗎?我以為西樓骨子裏傳承著的便是忠君愛國呢。”
“天淩才是國,西樓不過附屬而已。”花梨看著他,倒是一點兒也不怯弱。
鳳逸笑道,“大皇子妃怎麼知道本世子和西樓有勾結?”
花梨若有若無的低頭一瞬,便說道,“花梨出自西樓,自然清楚這件事。”
“那你為何一早不說?”鳳逸淡淡笑著,一隻手還握著花兒的手,似乎完全不在乎自己是什麼處境。
花梨說道,“一早花梨剛來帝城,自然是不能完全信任天淩吾皇。”
這話自然也是沒有毛病的,鳳逸笑了笑,卻又問了另一個問題,“但這事和奶娘有什麼關係?”
花梨忽然聽到這話愣了一下,她是想除掉鳳逸,但安平王府那個徐姑姑純屬是因為受到了牽連,隻是他們為了擔心鳳逸收到消息不回帝城離開而控製的籌碼,現在被鳳逸說出來,大殿上一群人卻不知道該作何解釋。
過了好一會兒,一個老臣站了出來,義正言辭的說道,“逸世子若是真的通敵叛國那便是抄家滅族的大罪,不過軟禁了一個下人,逸世子也值得咄咄逼人。”
“一個下人?”鳳逸冷笑,轉頭看向站出來那個老臣,說道,“這位大人,抄家滅族之前,最好想想本世子的家族是誰?”
那位老臣忽然一愣,不自覺的抬頭看,皇上果然臉色鐵青,鳳逸還有什麼家,從小就父母雙亡,如今他唯一的親妹妹在他身邊,而要說道家族,安平王是當今皇上一母同胞的親兄弟,鳳逸是血脈純正的皇室宗親,他的宗族,便是皇族,鳳逸看著那個臉色發白的老臣,說道,“大人是想滅了皇族?野心不小啊!”
那位老臣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立刻跪了下去,求饒道,“皇上饒命,老臣隻是一時口誤,並非有違逆之意啊!”
皇帝擺擺手,示意他不要再說了,那人便擦了擦汗退回遠處,皇帝還沒開口,鳳逸便又說道,“真是可笑啊,一個叛徒都敢誣陷別人了。”
“逸世子這是什麼意思?”花梨垂眸,冷聲說道。
鳳逸握著花兒的手,冷笑,“若我真的是西樓奸細,大皇子妃就這麼將我供出來,果然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想來西樓王聽到要寒心極了。”
“逸世子不必巧舌如簧,既然承認了便認罪罷了。”花梨說道。
“本世子什麼時候認罪了?”鳳逸笑道,正當所有人疑惑,鳳逸忽然說道,“本世子不是奸細,但帝城確實有奸細。”
“什麼意思?”皇帝皺眉看著他,有些疑惑。
鳳逸說道,“大皇子妃,奸細是你吧?”
……
“什麼?”
“大皇子妃?”
“奸細到底是誰……”
……整個大殿一片沸騰,花兒握緊鳳逸的手,眸子冰冷,不知為何她總覺得一哥哥不該站在這裏理這些莫須有的誣陷,和所有人作對,沒有任何人會在意他還生著病,他要表現的很強勢的樣子,要巧舌如簧精明算計,花兒心裏忽然覺得很難過,隻恨不得這裏的人永遠消失。
花梨冷笑,“逸世子這是什麼意思?”
剛要說道,“傳聞花梨郡主乃是西樓出了名的天才,在西樓便久負盛名,沒想到來帝城這麼幾天而已,便引了西樓入城,陷害本世子,這出戲真是精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