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
第二天,思考了半夜的白無方還在沉睡,忽然,一陣敲門聲傳來,驚醒了他。還未等到他開門,一行人便從門口魚貫而入。
兩個侍女站在他身旁,一個托著一個大捧盤,上有毛巾、一壺水和一個空碗,另一個拿起那壺水,遞給他,示意他用之漱口,還拿起那個空碗,等著接他的用過的水。等他漱過口,侍女立刻用毛巾將他的臉擦淨,然後退下。
緊接著,又有兩個侍女上前,不顧他的反對,直接脫下他的外衣,隻留下一條底褲。然後又拿出一套新衣服,一件件的幫他穿上。
等到衣服穿好,又來了兩個侍從,遞上了一應餐食,讓他解決腹中饑餓。
直到這時,白無方才有機會發問:“這是怎麼回事?”
那侍從盯著白無方,以目光催促他趕緊吃完,回複道:“今天是弟子入門儀式,所有新弟子都要到場,穿上正式的弟子服飾。”
正式的弟子服飾?白無方仔細看了看自己的服飾。
青袍為表,上秀朵朵寒梅,雲紋行底,隱有道道流光。道棉衣卻精質,說綢布卻暗光。輕撫其表,如佳人肌膚,撕扯其身,如精致牛皮,掂量其重,如輕柔鴻毛。真奇衣也!
到底是大派,就連新弟子的衣服都做的如此之好。白無方心中感慨著。
確認白無方已經全部準備好了,一行人又魚貫而出,簇擁著他向靈宮門前走去。
······
······
靈宮依舊是那麼的巍峨莊嚴,神光隱隱。踩著青石板鋪的路麵,道道密紋潛伏其中,似乎構成了什麼陣法。靈宮正門前,一小塊青石板上的密紋已經激發,強大的靈能波動陣陣,即使是還沒奠基的人,也能深深感受到陣法的強大。
激發的陣法將靈能彙聚一團,凝結在半空中,形成了一隻浮在空中的靈龜。靈龜眼神靈動,四肢輕擺,恍若生靈,而靈龜的龜殼上平坦光滑,實際上乃是一座浮空高台罷了。
到了靈宮門前,白無方才發現原來其他人已經基本到齊,就差他和章玉山不在。
靈龜台前,一眾侍從兩旁站立,新弟子們站立中央,靈龜台上下輕微起伏,恍若靈龜就在呼吸。所有人都在等待著,按照以往的慣例,入門儀式一般都是由一位長老來給他們主持,不知這次會是誰。
從兩個侍從中間走過,白無方也站到了台前。四處看了看,發現木惜寒就站在台前靠右的位置,時俊郎綴在她的身邊,正在說些什麼,身後還有一幫人不斷的應和著。
臉上帶著笑容,偶爾應付幾聲,木惜寒在人群中感覺有些別扭。看見白無方也到了,她趕緊走過去,打了個招呼:“無方哥,你怎麼來的這麼遲。”
“早啊,惜寒。我昨晚修煉的遲了些,所以今早起的遲了些。”白無方看著她,點了點頭。
“惜寒妹妹,剛剛的話你還沒回答,你昨天修煉的怎麼樣了?”一個聽起來語調溫和的聲音傳來,正是時俊郎。
白無方眉頭皺了皺,很不喜歡他這種打斷別人談話的做法,語氣嚴厲的說:“時俊郎,別打擾我說話,離惜寒遠一點!”
“你有什麼權利管時大哥的事,木師妹願意和時大哥說話,你管的著嗎?”時俊郎身後的一個人出了聲,白無方記得,他似乎叫梁文青,如今變成了時俊郎的頭號狗腿。
“就是就是,我們時大哥可是修煉天才,你這種人怎麼可以用這種語氣和他說話!”另一個狗腿繼續說道。
“我和時俊郎說話,你們插什麼嘴!”白無方皺著眉頭,看都不看梁文青一眼。
眼見著兩方就要吵了起來,木惜寒趕緊拉開了白無方,還大聲對時俊郎一群人說道:“入門儀式就要開始,你們打算這時候鬧出事情嗎!”
那邊人一聽,氣氛頓時削減了幾層,白無方卻不管,一手按著木惜寒的肩膀,就要再上找時俊郎談談。
“思銳長老就要來了,我就不和你一般見識。惜寒妹妹,這樣莽撞的人,你為何還要和他為伴呢,你遲早會被他連累的。”時俊郎攔住身邊的人,轉身離開,離開前還不忘微笑著刺他一句。
白無方大怒,走上前就要去抓時俊郎,這時,靈龜台邊的一位侍從忽然高聲喊道:“思長老到,入門儀式開始!”
木惜寒一聽,趕緊拉住白無方,軟言細語的勸說一通,才勉強平息了他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