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馬車中的安陵茗語此時才不得不承認,南淩桓從來就沒有愛過自己,若從此······她不敢再想下去。或許她應該逃回京城向父親求助,之前聽母親說素和丞相有意拉攏父親。若是有丞相撐腰,那寧熙和也不敢對自己怎樣。
正當安陵茗語為自己籌謀之時,夏花被人扔進馬車。
“啊!”安陵茗語驚呼一聲,隨即捂住了口鼻,一股血腥之氣在馬車中蔓延開來。
這夏花腰以下都被打的血肉模糊,甚至還露了白骨,簡直慘目人睹。這二十大板會使人皮開肉綻,但也不至如此。安陵茗語雖然惡毒,但也沒見過如此血腥的場麵。她顫顫巍巍的將手伸到夏花的鼻下,隨後立即伸回了手。
夏花沒氣了!
安陵茗語嚇得縮卷在馬車的一角,在她驚魂未定之時,忽聽馬車外一男子說道:“小人奉了寧疆王殿下的命令,來給夫人傳個話!若夫人此去虔誠禮佛,自然會有回到將軍身邊的一天。若夫人動了其他心思,再生事端,這夏花便是警告!夫人好自為之!”
馬車外酷熱難耐,馬車內猶如寒冬,讓人絕望!
“你何必如此嚇她?”看著遠去的馬車,南淩桓對寧熙和說。
“看來是我妄作小人了?”寧熙和自嘲到,“對待安陵茗語這樣的人,就要一錘到底!”寧熙和撇了南淩桓一眼,搖搖頭說:“阿桓,你終究是太心軟。”
“那你又是何時變得如此鐵石心腸?”
空氣瞬間凝固,兩人一動不動的望著對方。隻有隨風而起的衣角,緩緩擺動。群蟬鳴聲一片,樹葉顫動伴隨著陽光,讓站在樹下的寧熙和一臉斑駁。南淩桓努力讓自己看清對麵之人,渴望從他的臉上看到一絲悸動,一瞬往昔。
“世人隻看到本王的榮耀,卻不知曉本王這一路是踏著多少人的鮮血而來!”寧熙和的眼神中透著冷冽的寒光,語調冷酷到沒有任何起伏:“本王若不鐵石心腸,又怎對得起為本王揮灑熱血之人呢?”
南淩桓突然覺得與寧熙和相比,自己還是如此天真。命運的齒輪一旦轉動,任何人都隻能被驅使著一路向前。那年春天裏,暢讀詩書,飲酒嬉鬧的兩個明朗少年將永不再現!
隔日,將軍府外
寧熙和的府兵由他麾下陳年將軍率領,在隔日的早上趕到了南淩桓的府邸。在一番修整後,晌午剛過便要啟程返回。
林玥帶著念念向南蓁蓁施禮告別:“林玥十分感激夫人這段日子的照顧!”
南蓁蓁略顯傷感的握住林玥的手說:“你若這樣說,真讓我再無言見你!”
林玥剛要開口,突感她與南蓁蓁相合的手中有一物,但很快心領神會的將異物抓與自己手中。與南蓁蓁分開後,藏於衣袖之中。
昨日,寧熙和與林玥形影不離。晚上,他與南淩桓暢飲許久也是林玥在一旁伺候。今日陳年一到,便得了寧熙和的授意,隨時監視著林玥的一舉一動。搞得南蓁蓁一直無法近身與她。
剛才陳年雖在一旁,但隻覺得是兩女子之間的告別,沒看出不妥,也未加阻攔,這才給了南蓁蓁機會。希望她此舉可以幫助林玥,以此彌補她心中的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