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室的石階口,被點了穴位不能動彈的皇後和大皇子被藥室內的毒氣熏得嘔吐起來,趙致遠恨聲道:“楚杳玉,不管你做什麼,反正陌之那個小孽障是回不來了。你知道這地下有什麼嗎?哈哈哈,是玉欏索,是用人的血肉養的玉欏索!隻要她染上這種毒,不過半個月就會形容枯槁七竅流血而死。而你呢,哈哈哈哈哈哈,當初給你下的毒玉欏索就是藥引,隻要你在碰她,你就會毒發身亡!毒發身亡!”
少年眸光一暗,修長的的手緩緩收緊,骨節白皙到透明。趙致遠瞬間似是被人鎖住喉嚨,劇烈掙紮起來。魏天翎眼見人已經出氣多進氣少了,笑著上前道:“殿下,趙致遠現在還不能殺。家主早有準備,一定不會出事的。”少年周身狂暴的氣息並沒有停滯下來,他將趙致遠甩到牆角,趙致遠堂堂武林高手竟然毫無反抗之力!
趙致遠被震得口吐鮮血,但是估計是被打得麻木了,他仍麵露得意嘶啞著聲音低聲咆哮道:“早有準備?哈哈!你覺得為什麼那孽障現在還沒有出來?為什麼你們派了那麼多人進去還沒有找到她?那出來的石道早就被毀啦!估計那孽障早就中毒了!哈哈,那些進去的人估計現在還在原地打轉呢!但是你呢?你把皇後和大皇子放進藥室,但你敢殺他們嗎?你不敢,太上皇是不會允許你這麼做,一旦你這麼做了,你將會失去太上皇的寵愛,到時候你什麼也不是。你也就隻能把他們扔下去,什麼也做不了!做不了!”他的目光中露出毒蛇一般的惡意:“三皇子,你再厲害又如何?隻要你身子破敗著,太上皇就絕對不會把皇位傳給你!即使你再足智多謀,能破開這地下的迷陣,隻要你沒有解這玉欏索的毒,你連自己喜歡的女人都救不了!就像當初的我一樣,就和我一樣!哈哈哈!父債子償,我就讓你感受一下當初我的感受!”
他話音剛落,外麵火光大亮,嘈雜的打鬥聲從四麵八方傳來,與之而來的是一股眾人都可以聞到的花香味。原本趴在牆角吐血的趙致遠就跟打了雞血一樣,爬起來張著一張血盆大口哈哈地狂笑起來:“你以為我放信號是為了叫城中的軍隊嗎?你錯了!城中軍隊定然早就被你控製了,你以為我會想不到嗎?”他說完聞著越來越濃鬱的花香味,咳了幾聲狠狠的吐出一口血目光中帶著瘋狂的快意道:“怎麼樣?這玉欏索的香味可好聞?毒發的感覺好不好?你以為十幾天前圍攻你的死屍隻有那麼一批嗎?看看吧,我的死屍軍隊!”
少年蹙著眉掃了眼目露瘋狂之色的趙致遠,眼中一抹深思劃過。轉頭看向魏天翎:“之之可與你說過死屍之事?”魏天翎頷首,想到家主的吩咐,他正色向少年不卑不亢道:“三皇子殿下,陌家軍奉家主之命在丞相府外等候,願助殿下一臂之力。”少年精致的側顏在月光下略顯蒼白,他微微頷首:“既然如此,我暫時將龍鱗衛的指揮權交由與你,全數絞殺丞相府私兵。”
在魏天翎吃驚的目光中,少年掩唇輕咳,唇色又蒼白了些,精致的腕骨發出瓷白色的光:“在我回來之前,不必理會其他前來打探消息的人。”楚杳玉說的不清楚,但是魏天翎明白,且不說剛剛那簇幾乎照亮皇城的信號彈,就現在如此大動幹戈必然會驚動很多人,比如......太上皇,待會必然少不得一番對付。但是,魏天翎看著少年:”殿下,您的身體.....請您保重身體,家主甚是擔心。”少年清淺的嗯了一聲,轉身離開。
魏天翎看著他消失的背影,知道三皇子將親衛部隊交給自己,實際上還是信任自家家主,心裏不由又感慨了一番:他家家主這是黃金級的狗屎運啊!不過,他唇角勾起一抹不同於慣常的帶著些肆意的笑容:為了等這一天,他們陌家軍可是準備了十幾年之久啊!如今.....自然要大顯身手方能對得起多年的隱忍和養精蓄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