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希望夏茗找一個普通的男人,不要去找唐華那種的,看著就不可靠。
吳淩凡呢?
好像也不行,那樣的豪門,夏茗進去一定會辛苦,而且吳老爺子看著和順,其實門第觀念還是很深的,當初不是警告過自己不要對吳淩凡動什麼歪心思嗎?
其實,他老人家真的是杞人憂天了,她和吳淩凡隻不過見過一兩次麵而已,哪裏會喜歡那樣的,而且感覺和歐陽澤又那麼像,她可不打算找一個歐陽澤的替身。
“好,好……咦……”夏文國抬起頭來,好像看到什麼東西,有些吃驚的盯著伊水香的手上。
準確的來說是那個亮閃閃的手鐲。
怎麼都都覺得眼熟,其實他前幾次也看到過,隻是感覺這個手鐲沒有顯眼,今天看著格外的亮,所以也忍不住再次的打探了起來。
伊水香不明所以,“怎麼了,夏叔?”
看著他好像注視著自己的手鐲,就摘了下來,“夏叔,難道我的手鐲有什麼問題?”
夏文國也一時想不起來,隻是覺得很熟悉這個鐲子,“大小姐,這個鐲子,你是哪裏來的,我記得我好像看到過。”年齡大了,記憶有些混亂,特別是經過一場手術,還在家裏關了幾個月,以前的事情更是模糊了許多。
“這個是我師傅給我的,我的醫術就是給我師傅學的。”伊水香並沒有隱瞞,這也沒有什麼好隱瞞,而且她一直覺得師傅很神秘,也許還能挖出點什麼師傅的隱私呢。
“你師傅姓什麼,叫什麼名字?”夏文國接過這個鐲子仔細的看了起來,眼神越看越亮,還飽含著激動。
他心中有一個大膽的想法,要是這個想法成立,那他今生也無怨無悔了。
“師傅叫什麼名字?”這個問題把她給問住了,她真不知道師傅叫什麼。
從小就叫師傅,師傅的,也問過師傅叫什麼名字,他隻說他隻是塵世間的一粒砂礫,沒有名字,無去無從,所以大家都叫他無從師傅。
“我師傅從來沒有和我說過他的名字,夏叔,你難道認識我師傅?”
伊水香好奇的問道,師傅太神秘了,就在大山深處,過著與世無爭的生活。
夏文國有些失望,滿含激動的雙眼在得到這個答案之後,慢慢的平靜下來。
三十年過去了,曆史久遠得他都快要忘記那些人那些事,可是卻在這個時候偏偏遇上了舊物。
勾起了,他記憶深處的一些永遠也忘不掉的畫麵。
“我以前在我主家看到夫人手上戴著一個這樣的鐲子,後來夫人把這個鐲子給了家裏最小的少爺,再之後,就沒有見過了。”
他隻是簡單的說了一下。
要是大小姐的師傅是小少爺的話,那一切也說得通,當初他也是一個小屁孩兒,整天跟在小少爺身邊。
“這麼說我師傅很可能是你主家的人,你主家姓什麼,家住哪裏,現在呢?”這下換伊水香激動了。
她在想要不要問問師傅,關於他曾經的一切。
“主家姓司徒,不在龍海市,而是在京城,三十年前的一次動蕩,司徒家家破人亡,死的死,傷的傷,後來就再也沒有司徒家了,從那之後,我再也沒有見過小少爺。”
夏文國提起當年的事情,還是無比的悲哀,那麼好好的一個大家族,說沒就沒了。
至於發生了什麼事情,他一個下人,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隻知道,一群人衝進來,把老爺和幾位少爺給帶走了,之後再也沒有回來,然後家裏就開始亂,大少奶奶提著包袱就跑了,二少奶奶,還有一下姨娘什麼的,都是搶了值錢的東西,就跑了。
後來,又來了一群人,說是要帶走家裏的女人,就隻有老夫人和一些小姐,老夫人寧死不屈,就直接撞死過去,而小姐們也撞死在柱子上。
再後來,司徒家被封,一夜之間,司徒家從京城就這樣消失掉了。
伊水香聽夏文國講述著當年的曆史,身體在發抖,要是師傅真的是司徒家的小少爺,那麼師傅身上背負著怎麼樣的深仇大恨!
不行,她一定要打探清楚,師傅到底是誰,不能光憑借一個鐲子說話。
和夏家父女打了招呼,就出了養生館,開業的事情,也交給父女兩人去安排,隻是拿了幾分請柬出來。
她現在沒有心情去管開業的事情,隻想知道自己心中的答案。
師傅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