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程飛克就立即走了出去,他覺得想要完全解釋清楚這件事情對於自己來說,應該是一件相當艱巨的任務,還是隨便敷衍一下趕快離去為好。
任永長卻是第一次聽說這樣的事情,僅僅通過在身上留下一個刻印的方式,就能夠得到一些知識。
還真是聞所未聞的事情。
雖然以前在德爾城的時候,也的確在一些書上看見過一些對於不需要學習隻需要完成一些儀式就能夠得到知識的事情。
但是任永長卻始終認為那隻不過是編造出來的謊言而已。
而且,按照那本書上的記載,接受這種儀式的人,一直都維持在一個微妙的數量範圍裏麵,隻有空出一個位置來,才會出現一個新的接受刻印的人。
但是現在的話……
任永長想了想,卻是有些頭疼起來,但是隨即卻又想起了一件讓任永長感到更加頭疼的事情。
剛剛程飛克離開的時候,並沒有告訴任永長他的房間在哪裏。
任永長無奈的走到門邊,不管再怎麼說,先出去看看再說。
但是走到門邊伸手一拉,任永長卻是微微一愣。
無法拉動……
是故意將自己封鎖在這裏的麼?
任永長回頭看了看四周,但是卻依舊沒有任何的異樣。
程飛克他們應該也不會故意在這裏設計陷害,那麼,唯一的可能就隻有一個。
在這間屋子裏,有著和自己身上的那個刻印密切相關的東西存在。
輕輕的走到供桌旁,看著牆上的畫卷,任永長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
並不是因為別的什麼原因。
單純隻是敬佩這個畫卷上的人的為人。
但是隨即,任永長的眼角卻看見了在正擺放在供桌一側的那一枚刻印。
心中一動,不知道出於什麼樣的原因,任永長直接伸出手去拿住了那枚刻印。
從中卻隱隱約約的傳來了一絲能量波動。
“這是怎麼回事?”雖然從剛才發生的事情來看,任永長大致也是已經明白這枚刻印的不同尋常。
普通的刻印可是不能在一個人的身上留下如此奇特的字樣。
而這枚刻印既然是作為俠門的成員入會時必須經過的程序。
沒準是和那傳說中的俠誠本人也是有著什麼聯係也說不定。
輕輕的觸碰著手中的這枚刻印,感受著從手心傳來的冰冷的金屬觸感,任永長清楚的感覺到,此時此刻,在自己手中的這一枚刻印,隻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俗物。
和普通的物品,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區別。
但是在剛才,任永長卻確確實實的感覺到了在這枚刻印上所傳來的那種特殊的能量波動。
刻印現在的樣子,絕對不是他現在真實的樣子。
任永長不由得微微的皺了皺眉頭,如果不是顧慮到刻印是屬於俠門的東西的話,任永長倒是有可能會用盡全力來把這個東西打開來看看這個到底是什麼玩意。
隨手將刻印放了回去,在刻印與桌麵接觸的一刹那,任永長卻突然發現自己右手上本來應該已經消退的那個“俠”字此時卻又浮現了出來。
並且出現了一道金光緩緩的流入到了刻印之中。
“咦?”
看見這突如其來的變化,任永長不由得微微的一驚,如果說是別的什麼事情的話,任永長或許還能夠反應過來,但是這種完全就不是正常的現實生活中應該有的東西,任永長一時之間卻也是沒有別的什麼辦法,隻能呆愣愣的看著這個東西繼續發生著改變。
任永長無可奈何的等待著這個東西緩緩的發生著任永長完全不了解的變化,隻見在這個東西上麵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居然緩緩的開始融化起來!
任永長不由得大驚失色。
這個東西本來就不是自己的所有物,但是現在卻因為自己的原因而要徹底消失在這裏了。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任永長就不禁有些恐慌起來。
畢竟這是別人的東西。
雖然自己現在應該已經算是俠門的人了,但是如果自己把這個代表著俠門入門的信物給弄沒了的話。
後果不堪設想。
任永長趕忙試圖阻止。
但是卻沒有任何的辦法。
刻印在任永長的麵前緩緩的融化了。
但是卻並沒有如同任永長記憶之中的其他金屬那樣,留下一灘鐵水。
就好像是這樣子憑空消失在了空氣之中。
試探著摸了摸刻印原本所在的地方。
卻隻看見一股金色的力量突然從那裏沿著任永長的手臂緩緩的流動到了任永長的右手之上。
任永長趕忙抬起自己的右手看了看。
但是卻並沒有任何的和以前的不同之處。
而刻印也就這樣徹底的消失了。
一夜無話。
清晨起來,任永長感到後頸很不舒服。
因為程飛克自顧自的走了,而任永長卻又找不到從這個地方出去的辦法,隻得在房間裏冰冷的地麵上將就了一個晚上。
摸了摸依舊有些發疼的後頸。
任永長緩緩站了起來。
回頭向著後麵的桌子看去。
刻印依舊不在上麵。
任永長一時之間不禁心亂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