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程飛克他們追究起來的話,任永長根本不知道現在已經一無所有的自己還能拿出什麼樣的東西交給他們。
吱呀一聲。
房間的門最終還是打開了。
門外的卻依舊還是程飛克。
程飛克徑直走了進來,四處看了看,隨即眼神凝固在了桌麵上。
那是刻印原本應該存在的地方。
任永長的心不禁提到了嗓子眼。
就算是在森林之中遭遇了殺戮妖猴和帝國的正規軍的時候,任永長都沒有感到過如此強烈的緊張的感覺。
但是出乎任永長意料的,程飛克隻是轉過頭來看著任永長輕輕的笑了笑。
“昨天晚上,真是不好意思。”程飛克打著哈哈說道:“我隻顧著自己要去做一些事情,一不注意卻是把你給忘在了這裏麵。”
“不,那個……”
“如果沒什麼事情的話,就快點走吧。大家都在等著我們呢。”
程飛克輕輕的揮了揮手,打斷了任永長繼續說下去的想法。
看著眼前的程飛克,任永長不禁微微一愣。
自己明明把他們的一個重要的東西給弄沒了。
為什麼他卻似乎一點都不生氣的樣子?
任永長不禁有些無法理解。
程飛克此時此刻心中卻已經樂開了花。
恭恭敬敬的走到祖師爺的畫像麵前行了個禮。
謝天謝地,俠門依舊後繼有人,不會斷絕在這裏。
“我們走吧。”
輕輕的拍了拍任永長的肩膀,給予任永長一個燦爛的微笑,卻是使得任永長的心中有些羞愧起來。
但是任永長也並沒有直接說出來,跟在程飛克後麵走了出去。
一走出大門,任永長就看見老人和昨天看見的那個中年人,以及先前在森林之中遇見的那些鏢局的其他人也都正站在外麵。
看他們的表情的話,似乎一個個都很緊張的樣子。
老人對著程飛克遞出了一個疑問的眼神。
程飛克肯定的點點頭,在這一瞬間,任永長卻發現場中的緊張的氣氛,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完全消失了。
而且,隱隱約約的,還有著一絲喜悅的感情摻雜在裏麵。
不明就裏的任永長選擇了保持沉默。
其他人也並不多說,似乎也隻不過就是在門外等待著任永長走出來一樣。
直接開始準備離開。
在任永長看不見的地方,程飛克悄悄的對著那個中年人擠了擠眼睛,似乎在說:“我早就知道會是這個樣子。”
中年人冷哼一聲,並不理會程飛克,直接向著一輛馬車走去。
在門外早就已經停上了數倆馬車。
似乎所有的人都在等待著任永長走出來,然後再離去。
程飛克帶著任永長來到了一輛馬車上麵。
一進入到馬車的車廂之中,任永長就不禁微微一愣。
老人和中年人都在這裏麵。
而且看他們的樣子,似乎就是在等待著自己的到來。
“你,趕快過來。”
看見任永長呆呆的站在車廂外麵看著車廂裏麵的樣子,中年人不禁微微的皺了皺眉頭,直接對任永長說道:“我們有事情要和你說。”
等到任永長已經進入到了車廂之中的時候,中年人這才不緊不慢的說道:“昨天晚上,在你身上發生的事情,我們已經知道了。”
聽見中年人這句話一出口,任永長瞬間就覺得腦袋裏炸開了鍋!
原來並不是因為程飛克不願意談起這件事情,而是因為他們早就已經在昨天晚上知道了!
那麼,現在是不是也已經到了問罪的時候了?
看見任永長緊張的樣子,程飛克卻是輕輕的一笑道:“永長,不必這麼緊張,事情並不是你所想象的那個樣子。”
聽見程飛克這麼一說,任永長不禁微微的有些放心起來。
對於程飛克,任永長卻是有著一絲信任。
看見任永長臉上的表情變化,中年人卻是不悅的哼了一聲。
程飛克立即會意,趕忙對著任永長說道:“永長,先前你應該也已經見過這兩個長老了吧?”
見任永長點了點頭,程飛克這才笑著說道:“這兩位分別是我們俠門的兩位長老。這邊這位年紀稍大的,就是邵士邵老先生,而這邊這一位就是羅傑羅先生。”
“好了。”邵老先生從鼻子裏哼出一聲來:“現在這些雜事既然已經交代完畢了,那麼接下來,就趕快開始說正經的吧。”
“嗯。”程飛克點了點頭,警惕的看了看四周,這才對任永長說道:“其實,我和兩位長老都懷疑,在外麵俠門之中,出現了叛徒!”
見任永長一臉不解的表情,程飛克低聲說道:“其實,我們懷疑,在我們的隊伍之中,一直以來都有著情報外泄的事情發生。”
“而一直以來,對於我們俠門來說,所有的情報都隻有我們俠門內部的人員才能夠知曉!”
“前一次在森林之中,你之所以看見我們那個狼狽的樣子,很大程度上,就是因為我們內部的情報外泄!”
“敵人正好在我們鏢局資金最為緊缺的時候到來,而我們鏢局內部的情況一直以來都是從來都不會讓外界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