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能算傷!”寧饒雪開玩笑的說,比起她們遇到強勁的對手,所受的傷,她這簡直是小巫見大巫。夥伴們對她的保護她知道,但她也不是軟腳蝦,剛剛沒有反擊是因為男子自己鬆了手,還有就是他速度太快,一時間失了防備。
她都這麼說了,紀如芊也不再說什麼,從袖袋裏拿出一張薄如蟬翼的麵皮,輕輕地貼在寧饒雪的脖頸處,痕跡被掩了去,肌膚如新。
幾人中,都是饒雪說了算,饒雪的能力她們都很清楚,兩年前,要不是饒雪,她們幾人根本就逃不出那個魔窟,甚至毀了魔窟,現在這樣安逸的生活就更不可能有,所以,在她們眼裏,饒雪不僅是夥伴,朋友,也是恩人,讓她們重生的恩人。
大堂,富麗堂皇的裝飾,氣派的擺設,連桌椅板凳都是上品,穿梭在人群中,穿著清涼的美女們,更是讓人流連忘返。
尋歡樓有個規矩,在大堂坐的,美女們隻陪喝酒,客人們可以調笑,但不能動手腳,想動手腳的上樓上包間,關了門想怎麼玩都可以,出門必須衣冠楚楚。
雖然是不成文的規矩,來尋歡樓的客人們都很有默契的遵守著。
二樓的雅座間,透過欄杆可以將大堂和中間的高台一覽無餘,一男子靠在欄杆處,目光幽靜的看著樓下的人來人往,那身華麗的白色長衫襯著他頂上的華貴珠寶配飾,就是靜靜的站著不動,也令人無法忽視他全身上下散發出的那與生俱來的貴族氣息。
而桌子邊沉默坐著的身穿黑色錦袍的男子,氣質完全不同,俊美的臉上帶著如千年不化的寒霜,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氣息不容人忽視。
一人溫文爾雅,一人冷漠內斂,卻是同樣的出色。
“濂騰,你很少回帝都,看到帝都的變化,有沒有一種恍如隔世之感?”靠在欄杆上的男子轉過身,帶笑的目光看向沉默坐著的赫濂騰。
沒有等他回答,男子又說道:“真想不通你為什麼要去西疆那麼荒涼的地方,在帝都當你的小王爺有什麼不好,就算你父王不在帝都,皇上是你舅舅,就憑這一點,你在帝都就不會被人欺負。我真的想不通,西疆有什麼魅力吸引你?”
男子走到對麵桌邊坐下,拿起酒杯喝了一口,臉上露出享受的陶醉神情。
“西疆的魅力,你這個在繁華帝都住慣的人是不會懂。”赫濂騰淡淡的說道,手裏的酒杯輕輕的晃了晃,想到兩國邊境那一望無際的草原,策馬奔騰的乘風快感,西疆城外的樹林,狩獵時的收獲滿足,百姓們莊家豐收時,臉上的喜悅笑容,這些都是這繁華的帝都城所體會不到的。
“或許吧!”男子類似感歎的說:“有時候真想出去看看,闖蕩江湖,遊遊我西越國的山川,湖上泛舟,泡上一壺清茶,山林間傾聽鳥兒歌唱,就地烤獵來的野味,拋開一切的凡塵俗世。”
那是多麼的令人向往啊!可惜,他身居要職走不開,唉,天生的勞碌命啊!
“穆王爺和皇上不會讓你走的。”赫濂騰淡淡的說:“帝都城裏,誰不知道,有名的穆王府小王爺,穆南哲,是皇上少不了的左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