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濂騰想到剛剛的危機時刻,怒氣就不打一處來,台子上的一切他看的清楚,後院自己被當成采花賊的經曆,瞬間明白了懷裏這女人是個誘餌,明明他可以不去管這檔子閑事,但見那男的手抓住她的柔荑,覺得非常刺眼,甚至恨不得剁了那男的髒手。
後來又抓住她的肩,好在那男的放手的快,不然酒杯打得就是他的手,見那男的出劍,想也沒想酒杯就脫了手飛去,之所以酒杯的力度隻夠撞偏劍尖,會給人以為他出手的力道不夠,隻有他自己知道,他是不想傷到旁邊的她。
這個認知更讓他怒火中燒,不過不是氣別人,而是自己,一個無關既要的人,他不該給予過多的關注。
挪揄的聲音自頭頂響起,寧饒雪抬起眼淚汪汪的眸子,對上男子怒氣十足的俊彥,他生什麼氣,要不是他救人不控製好力度,自己至於狼狽成如此。
不過話說回來,他救了自己是真的。
“哎呀,輕煙啊!別傻站著,公子救了你的命,你快趕緊謝謝人家。”紀如芊見形勢不對,媚眼一轉,走了過去將寧饒雪從赫濂騰的懷中拉了出來,護在自己身邊,笑意盈盈的向著赫濂騰一個勁的道謝。
雖然她不知道這個男人是誰,但紀如芊是在青樓裏混的,閱人無數的她,豈會看不出眼前這男人非池中物可比,自他身上散發出與生俱來的貴族氣息,犀利的深邃眼眸,好似在他麵前沒有秘密,配上那一身看不出的身手,在在證明這男人不是好惹的人物。
饒雪離他遠點準沒錯,他出手救饒雪,這不奇怪,紀如芊意外的是,他剛剛的酒杯明明可以震斷長劍,而且不會有多少人知道是他,但他卻選擇了把劍尖撞偏,可見,他是在顧忌饒雪。
看了眼依然停在琴上的酒杯,如此精準的拿捏力度,沒點過人的武功修為根本別想做到,比如,自己就做不到,紀如芊開始懷疑,剛剛在後院自己的劍尖指著他的脖子,真有這回事嗎?
紀如芊的話成功將眾人誤導,讓眾人以為寧饒雪是因為剛剛死裏逃生,而驚嚇過度,所以才會眼淚汪汪,畢竟是嬌滴滴的姑娘家,劍尖都指到眼前了,被嚇到很正常。
寧饒雪相當配合,抬手拭眼角的淚水,目光慢慢的移開,低低的說了聲。“謝謝公子的救命之恩。”
退開了些許,彎腰施了一禮,寧饒雪的態度更坐實是她流淚是驚嚇過度。
來這裏已有兩年之久,寧饒雪已經習慣了這裏的生存方式。
赫濂騰淡淡的凝著寧饒雪,他可不認為這個女人會怕,他沒有忘記在後院,他掐住她的脖頸,她生命受到威脅,那雙美麗的大眼裏沒有一點恐慌和害怕,吐出的話挑釁而不是求饒。
冷哼一聲,赫濂騰倏地躍起,身子穩穩的坐回了他原來的位子。
林大人向紀如芊抱了下拳,押著采花賊離開,回去複命了。
紀如芊高聲道:“各位大爺,剛剛的小插曲希望沒有嚇到各位,咱們的輕煙姑娘被嚇的不輕,就先退下了,為了表示尋歡樓的歉意,今天的酒水隻收半價,望各位大爺玩的開心盡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