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如芊不愧是周旋在大官顯貴之間,遊刃有餘,左右逢源和氣生財的人物,幾句話就把氣氛帶了起來,台下很快又恢複了熱鬧的場麵,她卻扶著寧饒雪走回了廂房。
一進門,紀如芊趕緊關上門,回身拉過寧饒雪上下打量。“快給我看看你有沒有傷到哪兒啊!你要是受了傷我就完了。”
“我沒事,你不要大驚小怪成嗎?”寧饒雪任她看,雖然已經習慣夥伴們的謹慎小心,但還是忍不住安撫她,見自己被劍尖指著,她一定嚇壞了。
“這是大驚小怪嗎?我這是擔心你,誰叫你一點自保的功夫都沒有。”紀如芊沒好氣的白了寧饒雪一眼。
對於饒雪的報喜不報憂,特別不愛聽。
“是是是。”寧饒雪連說了三個是,投降的說:“你是關心我,是小女子不識好歹,紀嬤嬤就別和我計較了。”
紀如芊拿喬的哼了一聲,想起了什麼,正色問:“你和剛剛那人是不是認識?”
寧饒雪當然知道她問的何人,老實的說:“不認識。”
“那他為什麼要幫你?”紀如芊蹙眉,那個男子看起來不像好事之輩,絕對不會看到有人被欺負,就伸出援手,他更像是戰場的指揮者,一個謀劃,可以埋葬萬千人的命。
“這也是我想知道的,要不紀嬤嬤出去打聽打聽。”寧饒雪提議,這不是玩笑話,而是真的叫紀如芊去打聽,她們身份特殊,稍有不慎丟的就是性命,要是讓人盯上了,問題就嚴重了。
“好,我出去問問。”紀如芊點頭,轉身出了房間,順便把門關上。
寧饒雪好笑的搖了搖頭,如芊是幾人中性子最急的一個,常常見風就是雨,走到桌前坐下,為自己倒了杯茶,慢慢的喝起來。
閣樓上,相較於大堂的熱鬧非凡,閣樓就顯得稍微安靜一些。
“剛剛的輕煙姑娘是你認識的人嗎?”穆南哲晃著手裏的酒杯,終於忍不住打破沉寂,凝著對麵的赫濂騰,他非常的清楚,自己要是不問,濂騰鐵定不會自己說。
老實說,濂騰剛剛會出手還真是嚇到了他,害得他半天沒反應過來,就是自己出手,濂騰也不會出手,濂騰是那種,眼看著人死,他不會皺一下眉頭,當然,局限是無關緊要的人,要是他在乎的人,那就另當別論。
不知道是不是多年混在戰場,磨煉的結果,看慣了生死,所以麻木了。
“不認識。”很幹脆的回答,簡潔明了。
穆南哲溫潤一笑,一臉不信的說:“濂騰,我還不了解你嗎?你不是好事的人,不認識的人就是死在你麵前,你都不會看一眼,更別說出手救人。”
赫濂騰瞪了他一眼,沒看見他也在糾結這個問題嗎?
他覺得南哲的笑容非常的刺眼,很想一拳揮過去,打掉他礙眼的笑容。
腦中忽然浮現一張絕美的容顏,清冷的目光,即使處在危險中,依然挑釁的話語,該死,他怎麼會不由自主的想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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