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處巔峰,總是踏在他人白骨上。
京都諸多豪門得以百年延續,首是他們的掌舵者順應時代做出睿智的選擇,以其絕對魄力排除萬難,再者也是因為掌舵者鐵血的手腕!
為了維持家族的利益與權威,京都眾豪門在數十年前已開始秘密培養一批擁護自己家族,為己所用的一些‘棄兒’。
十多年前的‘暮色’訓練營便是其中之一,從各地收羅不受待見的孤兒,抑鬱不得誌卻有本事的奇人,也有商界裏破產後卻胸懷野心的資本家,隻要對他們家族有所幫助,他們都會收納進訓練營。
訓練營每日超出軍事化的訓練,堪比大學裏的知識學習,貴族般的禮儀教程,針對於每個人個性能力在製定額外的私人學習項目,沒有殘酷的營內競爭,如同一處人間天堂。
然而,訓練營內的每個學員每年必須接受指派的兩個任務,不接受抹殺!失敗,必死!
任務包含保護家族子弟,竊取企業機密,暗殺相關人事,以及去某些未探索地帶開荒,五花八門都有,京都家族豪門隻當訓練營內的學員是他們的...狗。養好了,自然幫他們做任何事,哪怕尋找他們走丟的寵物。
而這一切的結束,緣於三年前的‘暮色血光事情’!‘暮色’訓練營的一位學員沉澱多年,沒有絲毫征兆的忤逆京都諸豪門的剿滅一個外省小家族的意願,帶領著部分暮色學員揭竿而起,更讓人猝不及防的是外省市多個小家族竟然有所響應,給予了這名學員諸多幫助,隱約間竟是有與京都豪門分庭抗禮之勢。
曆時一年之久,京都變成了角逐之地,但那名學員根基終歸太淺,京都水不是他輕易就能攪動的,因一些外人不知曉的隱秘使得這場‘暮色血光’如它崛起一般速度的迅速落幕!
這場事變之後,京都諸豪門暫停了各訓練營,對外都是避而不談那個年輕人。
港城臨近海邊,入冬後有些冷。
這段時間宿管處的宋老頭身體不適需請假一段時間,柳栩頂替了他的工作,坐在19棟宿舍樓門口的宿管員那間小辦公室裏邊,晚上十一點後不允許學生出宿舍,以及十一點後誰晚歸。
工作不複雜,但要耐得住寂寞,一個人獨坐在小房間內,看著來來往往的三五成群結伴的學生,本身就是一種寂寞。
而柳栩,已早已習慣。
入夜後的冷風從門口經窗戶吹在臉頰上,有些刺骨的寒冷,柳栩從晚上八點多坐到現在十一點多,這段時間內有不少學生來詢問一些雜事,無非就是有東西掉了,有沒有人撿到交到了宿管員這,熱水卡沒有錢了怎麼還沒有人來充值,怎麼熱水到晚上十點後就不夠熱了,生活中的瑣事,柳栩都一一耐心回答。
來到港大入職一個半月,柳栩已將宿管員崗位要求牢記於心,談不上優秀,但勝任算是沒問題的。
“那兩位同學,現在十一點二十多分了,已經算是晚歸,過來簽字確認。”
宿舍樓道上已空蕩,柳栩較為深沉的聲音在這空蕩處回響,擾了寂寞。
總說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又道無規矩不成方圓,華夏數千年文明流傳,似總有矛盾的語句在流傳。
其實並不矛盾,在什麼時間什麼地點遇到什麼事,外加每個人的思維方式都存在差異,看待事情的切入點不一樣,理解則不一樣。
學校銘文規定住宿學生在十一點後禁止出宿舍,十一點後回宿舍記為遲到,出發點首先是為了學生的安全著想,還在象牙塔的學生在獨立自覺方麵卻有欠缺,條例沒錯,便應執行。
柳栩更是聞到了兩名學生身上的酒氣,眉頭微皺。
被叫住的兩名大三男生有些晃晃鐺鐺,今天趙雄賀對一名學妹表白被毫不留情的拒絕了,胸悶的他拉上自己的兄弟崔建生到外邊大排檔買醉,十幾瓶啤酒下肚意識有些模糊,沒注意回來時已經過了時間。
如果是宋老頭值班的話,對於這種現象多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要不是太出格,晚歸個半個小時都是可以理解的,但這時卻是柳栩當值。
趙雄賀麵色有些難看,今天本就不順,被喜歡的學妹當眾拒絕心中已有陰霾,加上酒精作祟,讓他壓抑的負麵情緒時刻要爆發出來,一旁的崔健生看到自己兄弟麵色陰沉下來,知曉他的脾性搞不好要鬧事。
喝了隻有五成醉的崔健生快步走到宿管室的窗前,利索的遞上一隻香煙:“哥們,我們這不是有事麼,晚歸幾分鍾多大點事,這簽字就沒必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