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薑亦語下車後,柳栩在下一站也下了車,往回走經過女孩下車的車站後,再往回走,他住的位置是女孩家的前一站。
女孩子嘛,總要送她到地方後才好離開。
冬天的入夜來得較早,柳栩步調不快的街頭行走,不稍時身後已經燈火璀璨。
曲徑通幽是一種意境,黑暗與光明的交錯則是一種落寞的反差。
深巷的漆黑,巷口的敞亮。
柳栩短發被細雨打濕,雨滴時而順著發梢滴在脖子上,冰冰冷冷的,如柳栩現在麵對著深巷旁的牆壁。
“跟了我一下午,出來見見?”
柳栩抬頭望了眼夜空中似越來越大的雨滴,突兀的說了一句,聲音不大,但在這封閉的巷口中回響倒也清晰。
話語驚起了那隻正在垃圾桶安然入睡的野貓,全身毛豎起的凶狠的瞪向這闖入自己領地的人類,最後‘咻’的一下退卻,從它的感官中,這人類不好惹。
漸漸習慣了深巷的寧靜,使得能漸漸聽到了雨滴落下的聲音。
巷口處,一名四十來歲的中年人撐著一把與這璀璨鬧市相孛的黑傘,筆直如鬆的的站立著。
“傳言‘狐’是暮色營中最敏銳的,之前還不信,現在我信了幾分。”中年男子麵容普通,但渾身古銅色充滿力量氣息,他隻穿著一件單衣。
柳栩轉過身,目光落在中年男子身上,巷口外是繁華鬧事,而對方擋住了所有的光明。
“聽說‘貪狼’長護在你左右,不知今天歐陽流洵怎麼不見了?”呂嘯掃了四周的巷子牆壁,除了柳栩再無他人。
柳栩在中年男子現身後,眼眸中出現了一縷忌憚,在兩日前有線報說港城有外省可疑人員進來,但在進入港城後就沒了蹤跡,能做到這一點的人不少,但也不會很多,柳栩為了讓對方現身,命上官流洵近日‘放假’,雖招到薛凉等人極力反對,但柳栩從來說一不二。他,麵對未知全然不懼。
而沒想到的是竟然是‘困獸’訓練營的營長親自前來!
“二十年前的‘困獸’營長親自降臨港城,不知是哪家的意思?”柳栩沒有回答的意思,而是反問道。
除了京都幾大世家外,旁人無從知曉訓練營從什麼時候開始,到現在為止開營了幾屆,唯一知道的是每一屆的營長都是那一屆出類拔萃的人物,而柳栩則是‘暮色’營的營長!並非每一屆都有人留存,因各種因素,更多的消逝在歲月長河中。
“每一家都有這個意思!”
呂嘯在說完的刹那將黑傘向上一拋,黑傘搖搖晃晃中空中墜落,傘麵碰到泥濘的汙水有些髒,此時的呂嘯已兩腿發力,雙腳借著深巷側壁一個橫掃直接掃向柳栩。
呂嘯突然襲來,柳栩卻不慌亂,雙手一檔硬生生吃了對方一個橫踢,來者力大,柳栩身子向右側不由晃動幾步,同時順勢右腿借力發力,直接一個前踢踢向呂嘯的胸口,呂嘯半空中雙手為掌,抵住柳栩前提,借勢後空翻穩穩落地。
說來話長,實則幾個呼吸之間。
柳栩麵色凝重,對方的力量比情報上還要強上幾分,剛才那一腳讓他卸力的右腳有些發麻。呂嘯同樣心中驚訝,看起來斯斯文文的柳栩竟是一腳震得他手腕有些脹痛。
雨勢似乎越來越大了,之前不過是慍濕了發梢,而現在雨滴落下可迷蒙雙眼。
隻見呂嘯左手放到腰後,再回來時手中竟是多了一把三菱刺,這把冷兵器泛著滲白的光澤。
“噝噝——”
聽聞雨聲漸大,路上行人的步伐加快了少,或往家裏趕,或在屋簷下停留,更或者找個咖啡廳喝杯咖啡再做打算。
座落於港城繁華市中心黃金地段的‘悠然’咖啡廳,往日應是早已客滿的大廳此時顯得空空蕩蕩,咖啡廳內的服務員都是聚在吧台上略顯約束,目光時而偷偷瞄向此時大廳內唯二的兩名年輕男子。
早在午茶時分,在服務員們不解的目光中,‘悠然’咖啡廳經理滿臉賠笑的進行清場,為正在咖啡廳內消費的小資家們全額買單,再送上一份精心準備的糕點,最後還有一張六五折的消費卷,有不少老板行頭的正在談情說愛的年輕男女心有不滿,但見到咖啡廳經理身後兩位魁梧的保安,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撂下狠話怯怯離開。
這一切,正在咖啡廳品著紅酒的歐陽流洵與邱陽升懶得理會。
“邱陽升,你說以後咱們結婚找老婆的話,找什麼樣的比較合適?”
歐陽流洵實在不喜歡這種帶有一點點甜味的紅酒,他覺得這種酒有些娘,還是那種純度的白酒夠勁,咋巴了兩下,還是將就的喝了兩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