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我不是學生(1 / 2)

每日不可缺的晨練,今日比往日鍛煉量增加了一倍,即使接近零度的溫度,柳栩依舊滿身大汗。

回到家中的柳栩拿起門後的毛巾將臉上汗水擦掉,再披上一件單薄外套,才是拿起那個有著三個未接電話的手機。

“太陽都準備曬屁股了,還沒起床?”

歐陽流洵那邊的聲音有些吵,柳栩將接通了的手機放到桌麵上,從冰箱裏拿出一個麵包一盒牛奶。

很認真的嚼了幾口麵包再喝了一口牛奶,柳栩才是重新拿起手機。

“有什麼事?”

幾分鍾無任何聲音,歐陽流洵也能猜出被柳栩擱在了一邊,早已習慣了這種性格,依舊滿臉痞笑的喝著紅酒等待著對方拿起手機。上次和邱陽升喝了幾杯,歐陽流洵發現自己還蠻喜歡這種酸甜味道的。

“我還以為你被呂嘯打得下不了床了,嘖嘖,沒想到京都那幫大佬竟然會讓呂嘯過來。今早上他主動聯係我這邊了,剛離開了港城,我這不是正向你彙報。”

歐陽流洵很是享受的又想繼續滿上,不過酒瓶已經見底,隻有半杯:“呂嘯讓我問你一句話,那些豪門在我們落魄的時候為我們提供了常人觸及不到的生活與技能,作為回報,為他們做一些事情有錯麼?”

知恩圖報難道不應該麼?

是否是為了心中的野望,可忘恩負義。

柳栩沉默了一會,說到:“你怎麼回答的。”

“我說我隻聽‘狐’的。”歐陽流洵回答得灑脫。

想那麼多做什麼,認定了一個人,信他,跟他,便足夠了。歐陽流洵有著屬於他為人處世的智慧,或許別人會說他是無腦的奴隸性子,但歐陽流洵是多年觀察,認可柳栩的看法想法才會無條件的追隨!

柳栩頗感無奈的搖搖頭,這家夥一直都是這麼...賴皮。

“對京都那幾家,我心存感恩,因為他們在我們從平淡,從近乎末路中為我們敞開了一所全新的大門,但我們‘暮色’從開營兩百多人到最後的數十人,每年消失的生命他們怎能無動於衷?每年的任務更多的是打壓廝殺地方躁動的勢力,他們隻視我如草芥,那我為何視他為珍寶?”

若能心安理得的隨波逐流在這喧囂中或許也不錯吧,順著世家的意思完成一項項任務,最後坐擁金錢與權利,享受世家為自己提供的一切,這是更好的選擇?為何要從荊棘中努力爬行,與他們鬥智鬥勇拚出屬於自己的一方淨土?

因為,心有所逆,不甘心,不忍心!

柳栩隱約覺得呂嘯說他到港城是京都那邊的意思這有所隱瞞了,也沒必要過分糾結,柳栩有這個底氣。

隨意與歐陽流洵聊了幾句,柳栩便掛了電話,等下他還要到港大一趟。

不是宿管員那邊的事兒,而是去旁聽一節專業課,每周他都會選擇兩節課去旁聽,是許老校長那邊的要求,也是柳栩這邊的想法,琪琪曾向往像個普通學生坐在大學課堂上,他幫她完成。

走在校園內,柳栩的回頭率頗高,過往的學生對於柳栩臉上那道深可見肉的刀痕有些微詞,這個學生模樣的男子顯然與別人鬥毆,像個小混混一樣在校園走動實在有辱斯文,當然,也有一些男生女生覺得這男子模樣冷漠加上刀痕的模樣很man。

柳栩能猜出不少人的想法,但不能知道所有人在想什麼,也沒必要。

下午兩點半,一號教學樓302大教室是一堂關於心理輔導的選修課。

踩著點進的教室,出乎意料的是能容納兩百人的302室竟然幾乎坐無虛席,前幾次柳栩去的選修課上最多就是有八成滿,而且還是上課時稀稀拉拉的才陸續進來。

柳栩直接坐在最後一排的座位上,臨近他一個位置的兩個女生見到一個陌生那道刀痕,頓時收拾好本已擺好的書本,往前麵一排挪了挪,眼中有些嫌棄。

“那道是刀痕吧,肉都翻出來了,好恐怖。”其中一名女生說得小聲,但以柳栩的聽力還是能聽清。

柳栩這時不由有些不好意思,往日這種傷口確實不算什麼,而校園內的學生們對這種卻是不適應,不願影響了他們正常的上課,起身欲離開。

“這位同學,現在上課時間,你站起來去哪?”

從教室門口剛好進來的劉常珖見到教室後排那突然站起身似要離去的年輕人,語氣溫和的開口問道。

劉常珖今年年近五十,但整個人精神氣不輸二三十歲的年輕人,平時百忙中會抽出時間到港大為學生上上課,掛著港大名譽教授的稱謂,總不能一年不露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