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是稀罕事,驚闕那幫小家夥我記得可沒有多大野心,是不是你們那咖啡廳惹惱了他。”許興萊笑容中帶著慈祥,讓人摸不透他想表達的意思。
港城已經很多年沒了紛爭,這兩年裏因為暮色的進駐使得港城聚集了眾多目光,本地的一些勢力即使竭力縮在角落,但是奈何這些目光所過之處,豈有藏身之地。
劉巒戚喉結滾動了一下,想說什麼,但沒有說出口。
“許老校長說笑了,我們來到港城後都是奉公守法的誠信經營,從未與任何人有過衝突。”廖秀目光一直注意著籃球場上的進展,聲音有些飄忽:“不過呢,我們暮色惹惱的人確實有很多,但‘驚闕’幫還沒有在我們的視野範圍內,若真的要算起來的話,也應該是他們惹惱了我們。”
這是第一次暮色在港城表達了強硬,往時多是婉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這次的強硬讓劉巒戚與許興萊眼睛不由自主的微微眯起。
“‘狐’的意思?”許興萊依舊保持著慈祥的笑容。
“我知道驚闕的譚瘸子,用不用先問問?”劉巒戚此時的笑容已收斂,從容的威儀神色浮現。
廖秀挽了挽被吹散的頭發,輕輕吐了一口氣,轉身看向錯落半個身位的許興萊以及劉巒戚。
“我說的也僅僅是轉述柳栩的意思,如在籃球場,我們暮色所有的決策都有我們的‘狐’發出,許是我們打盹久了,讓一些人忘記我們是怎麼從京都退離到了港城,的卻有些落荒而逃,但是那又怎麼樣?我們暮色依舊在堅強的屹立著!‘驚闕’...既然是別人的試刀石,那也可以作為我們暮色的磨刀石。”
沉寂了兩年之久,寒冬臘月似的蟄伏,在蟄伏期都沒有人敢正麵交惡,慢慢蘇醒後,又會起怎樣的波瀾。
劉巒戚看著麵前的廖秀,對方眼神的執拗讓他在這一刻感到自己的蒼老。
許興萊麵上的慈祥慢慢變成了嚴肅,心中想到的是若是東南那隻老虎知道這變故,那幾包茶葉是否還會捎到港城?或者說知道的話會更早的親自的送過來?
誰能知道呢,因未知而更精彩。
籃球場上的年輕人活力四射,永不知疲倦的展示著自己的才能,坐鎮中場的淡漠男子始終鎮定自若的統籌著全局,似感受到許興萊劉巒戚眼神的變化,朝準備殺入禁區的歐陽流洵招了招手,後者一個長回傳將球回傳到站在中場處的柳栩手中。
“唰!”
柳栩接球過後直接原地幹拔,籃球劃出一個優美的弧線應聲落袋,在出手後柳栩的目光已經轉向廖秀這邊,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即使這笑容在許興萊等人看起來實在有些冷。
手上有能衝鋒陷陣的兄弟,自己同樣擁有一擊必殺的實力,這是暮色的‘狐’。
一場球,緬懷了當年,祭奠了即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