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準備到春節了,清陽灣的道路上車輛較少,那一支由數輛越野車和三輛廂式卡車組成的車隊在路上疾馳就顯得格外顯眼。
“東家,港城總部那邊還是聯係不上,是軍方特有的加密手段,我們現有的技術破解起來太難。”帶在耳上的耳機閃爍著燈光,錢爾森在聽完底下兄弟彙報後,才是麵色凝重的向副駕駛座上的柳栩彙報。
柳栩目光環視著前方道路的地貌,眉間比之前更為緊皺了些,聽到錢爾森的話語並不意外,對方有預謀的行動,怎麼可能那麼好破解。
“讓兄弟們行車速度降到四十邁,車隊在前方調頭往上一個路口走西環!”
柳栩手指有節奏的點在車門門托上,在準備進入大橋進到市區中心時,柳栩突然下命令說道,前方...男子本能的感覺到一種危險氣息。
錢爾森在聽到柳栩的命令後立馬拿起對講器發出命令,整個車隊霎時由原來疾馳的九十邁降到了四十邁。
車隊在準備過橋時的一個岔路彎道轉下了大橋,而在剛剛車隊完成轉向時,突然一聲巨大的坍塌聲傳來。
“轟隆!”
從後視鏡看出,竟是在大橋中斷突然出現了爆炸聲,生生在橋中央處炸出了一道三米多長的口子!
若是柳栩的車隊以剛才九十邁的速度直通大橋,這時剛巧在大橋中央!
“嘶...”
錢爾森同樣在聽到爆炸聲後從後視鏡中看到了大橋上的爆炸,不由倒吸一口涼氣,瞥向柳栩的眼神中更是充滿尊敬,若不是柳栩的提前指令,現在不堪設想。
“橋上至少數十輛普通人的私家車,東家,那方人都不會眨眼?”錢爾森在港城中絕對算是一個狠茬子,殺過人見過血,但是他們有個度,極少傷及周圍無辜。
京都的狠,啟是地方上能懂的。
柳栩看了一眼旁邊開著車的男子,看到錢爾森眼光中帶著的是一種心寒以及一種...抵觸。
“這隻是一場普通的爆炸,他們習慣了,我也習慣了。”柳栩說得很輕巧:“以後,你們同樣會習慣的。”
願將來能保持心底的善良,即使外表已經腐化到麵目可憎。
車廂內一下子安靜下來,車速一直保持在四十邁左右,速度很慢,但柳栩心中卻是在高速的將整個事件連接起來。
一切發生得似乎很突然,背叛,出城,找尋,遇襲,危機,這一切彷如快進般讓人回不過神來,柳栩左手揉了揉發漲的眉心。
林廣啟...是對方丟出的一枚棋子,自己的出城即使不是大搖大擺但也不是秘密進行,找尋暮色家人這一塊確實粗糙,沒有往昔的精密,而在遇襲後卻沒有相應的對策,這兩年丟掉了太多太多東西,安穩讓自己等人都麻痹了,而京都那個漩渦時刻在旋轉著,他們始終如一日的保持著嚴謹,這便是這次危機的根本。
柳栩伸手直接拿過錢爾森的對講機,語氣平穩的說道:“聽我指示,二號車與七號、八號車跟隨我在第一個路口進入西環,十二號卡車在路口邊上等下,原地接上歐陽流洵的位置,將位置圖發給我,同時不間斷嚐試聯係港城,最後剩餘的車輛沿路返回至三十公裏左右,在那再調頭,往右側北江路走再經過壺北大橋,直通市中心指揮點,都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