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號有些間斷,五秒後才是有聲音傳來。
“一直都在聯係,曾接收到兩段外邊傳進來的消息,但是被破壞得讀不清內容,還在繼續嚐試。”
本是軍方幹預封鎖了外界的聯係,以柳栩帶過來的設備要破譯確實困難,但是港城那邊已然發覺了狀況。
此時在暮色的港城指揮室中,每個人都是在各司其職的運轉著,但都是麵色凝重,更因指揮所中心那女子滿臉的戾氣而噤若寒蟬。
廖秀時不時的看著手機的時間,在距離聯係不上清陽灣那邊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三十二分鍾的時間,嚐試過任何方式,仿佛清陽灣完全消失了一般。
“廖總,已經有信號傳遞到清陽灣,但是被破壞了信息內容。”一名披著白褂的信息工程師擦拭了臉上的汗珠,室內溫度事宜,此刻卻滿頭大汗。
廖秀麵色陰沉,聲音有壓抑不住的怒氣:“你們到底是幹什麼吃的!一個半小時過去了還聯係不上清陽灣那邊!給我一個時間,什麼時候能突破那邊的信號幹擾?”
信息工程師有些羞愧,低著頭有些唯唯諾諾,但最後出於他對自己技術的自信,仰起頭說到:“隻要廖總再給我半個小時,我們一定能聯係上清陽灣!”
半個小時則是三十分鍾,一千八百秒,廖秀不懂下一秒柳栩那邊會發現什麼,但她不盲目,知道隻有暮色的團隊才敢說再用半個小時破解軍方的封鎖。
“幸苦了。”
廖秀平複了一下心情,示意讓對方回到自己的崗位,頗感無力的坐回了原位,目光注視著懸在頭頂上的巨大屏幕,在屏幕上有工程師正努力破解壁壘的一連串代碼,有正火速前往清陽灣的大部隊,也有一處全是馬賽克,那本應是連接清陽灣那邊指揮點的。
“你不用著急,邱陽升已經乘直升機帶部分兄弟先行趕過去,鐵誠也從地麵帶領著大部隊火速前往。”在廖秀身旁是端坐著的薛凉,儒雅男子知道這時保持鎮定才是關鍵:“而且我們要相信柳栩的能力,他可是我們的‘狐’,什麼大風浪沒見過,你何必太過擔心亂了自身陣腳。”
廖秀知曉是這個道理,但她仍深深的自責,懊惱自己怎麼就放任柳栩這麼簡單的離開港城,要知道現在外邊都是豺狼在盯著!
“柳栩這次出去太草率了,隻帶了幾個人就出去了?現在京都那邊像瘋狗一樣就等柳栩自投羅網!”廖秀滿是後悔:“我當初就應該阻止他的,你看看,現在才剛剛出港城,那邊的就忍不住了,最可恨的竟然還有軍方的影子!”
薛凉的目光同樣是看著頭頂上的屏幕,一條條代碼在他金絲眼鏡中劃過,歎了口氣才是說道:“秀兒,這兩年我們縮在港城太久,獠牙都被磨平了,才是這一點風浪你就...柳栩不是繈褓中的孩童,他是當年帶領我們在京都站穩腳跟,帶我們從京都從容退離的‘狐’!”
廖秀默然,不想和薛凉繼續爭執這個問題,也是不知道該怎麼爭論這個話題。